調好了蘸汁,杜若又叫人取來了個巴掌高的廣口小壇,把老干媽倒進去了兩瓶,瞧著差不多八分滿的樣子,才滿意地收手捧著一道送過去。
“若丫頭你可回來了!快坐快坐,一道吃就是!”
杜若看著眨眼間就從她手中把蘸汁碗取走又翻身落座開吃得藥老,嘴角一抽:“我這還有些辣油,不知道···”話還沒說完,懷中又是一空,藥老已然落座開壇,伸鼻去嗅:“香!香!”話落,就支使一旁的弟子道:“快,快!給我取個碗來!”
“藥老,這個實在不多,而且搭著無餡兒的餅吃著更香。”
“不多?”
“恩,材料不好找。”反正她來這兒半年多沒見著過。
藥老不開心地摸了摸胡子,到底改了口:“碟子,淺碟子,再熱個軟餅送過來,老頭子先嘗個味兒!”
青梧雖訝異于藥老居然改了先前的決定,但還是沒耽誤叫一旁的小弟子去傳話。
兩人正吃著,外頭就有弟子來稟說莊主歸莊了。
“沒有受傷吧?”
“這,弟子實在不清楚。”
藥老用軟餅擦干凈最后一點辣椒油,才抱著壇子起身:“走著,老頭子親自去瞧瞧,若丫頭你不必擔心!”
青梧看著藥老真提步往外迎,愣了片刻才跟上。
不是!藥老不是從不踏白石橋一步么?上次還是少莊主的莊主都昏迷不醒了,這位都沒說踏出過廣義樓往外院去一步,今兒這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就破了例了?
心中是這么想著,但到底這般于莊主有益無害,青梧便緊忙上前要替藥老捧著壇子,卻被藥老一個側身給躲開了:“可別可別,老頭子饞了七十余載的東西,可不敢輕易交給旁人,還是老頭兒自個兒捧著安心,安心吶!”
過了演武場,眼瞅著就要到了白石橋,杜若幾人就瞧見闊步而來的四爺。
昂首闊步,面上雖帶著些許風沙,但目光沉定,氣色紅潤,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
“沒事兒沒事兒,那臭小子一點事兒都沒有。”
四爺雖訝異這位會移步至白石橋前,但嘴上卻沒耽誤:“煩勞藥老憂心相迎了。”
“誰憂心你!若不是看在若丫頭的面子上,老頭子管你做甚!”說完,轉向杜若時又換上了另一副面孔,笑呵呵道:“若丫頭空了就來后山尋老頭子我,老頭子教你兩招,到底女娃娃行走江湖容易吃虧,多學些總是好的!到時候便是這臭小子,也輕易欺負不得你!你也不用管你師傅,便是他爹在這兒都不帶敢說句不讓的!”說完,又是幾竄騰挪,眨眼間只余肆意笑聲。
“你倒是與藥老相處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