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義樓議事廳,沈大俠、蘇大俠與柳姑娘來了。”想了想,他又補了一句:“前兒來的消息,說是您后日晚間才到。”莊主沒出來接您不是不重視您,實在是消息有誤。
“我知道,我故意傳回來的,想給他一個驚喜。”杜若匆匆解釋了兩句,然后就一臉認真地詢問道:“柳姑娘是哪位?”
“是我的不是,柳姑娘便是之前化名劉曦的小子,她與沈大俠早有婚約,如今已準備成親了,今兒來一是為了謝莊主幫她報家仇之恩,二就是親自來送請帖的。”說完還對著杜若彎了彎眼睛,似在打趣。
“家仇?”
“那位柳姑娘便是一年前滿門被滅的江源柳家的大小姐柳漣漪,當初她想逃婚悄悄溜走,沒想到意外逃過一劫···”
“其實,當初我是瞧見杜姑娘腰間的墜子才刻意打聽接近的,那是,我幼時母親送與我的。”柳漣漪說到這時眼眶已然泛紅。
杜若把曾經從柳家箱籠里搜羅的東西都整理出來還了回去。
柳漣漪也沒有同杜若客氣,直接收了下來,畢竟她們也算結伴同生共死過的了,沒必要在這些上做這些客氣,謝禮就是謝禮,物歸原主就是物歸原主,再就是這些的確是她難再得的老物件了,柳家早已付之一炬不剩分毫,她也就能指著這些充作慰藉了。
等到沈季清幾人離開,杜若看著四爺欲言又止,四爺也難得起了‘壞心’,明明心里清楚,就是不主動開口,直到臨睡前兩人分開,四爺才笑著道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樣。”
杜若合上門,緩緩吐出一口氣:“呼。”然后只覺得渾身都輕快了,不僅低笑出聲,遠遠地就運起輕功往床上一撲,把自個兒團成一團來回咕嚕。
一邊半年的上學日子對杜若來說格外的充實,哪怕一年后她與四爺再次成婚,兩年后產下一對雙胞胎,雖然中斷過,但從未放棄。
與致力于推動義吳山莊走向更高峰的貓四爺,兩人常駐書房,一人一半,左半邊是紫檀木的書柜、案椅、花幾,整潔的書本紙張,素雅的擺件還有織金的靠枕手枕,強調方正大氣。右半邊則是黃花梨的書架、桌椅、躺椅,凌亂的桌面,清一色芙蓉石的擺件,兔皮的抱枕靠枕墊子,講究柔軟舒服。
一左一右,仿若兩個世界,卻融合在一個屋子之中,還融合的恰到好處的溫暖,就像相互依偎又各自努力的他們,一樣。
再次醒來,杜若只覺得腦袋昏昏,胃中止不住地往外犯惡心,尤其是聞著身上濃郁的酒氣,更是受不住!
“咦?安若你醒了?呀!你這是怎么了?別是要吐吧!你可別在這兒吐啊!我受不了的,要吐你出去上衛生間呀!就這么兩步,你快點呀!”
杜若正迷糊著呢!只下意識順著那清涼衣著的女人伸長胳膊指著的方向走了出去,然后一路晃晃悠悠,暈暈乎乎的,幸好遇上了個服務人員,把她安全送到了衛生間門口,還小心地守在外頭,生怕她不小心再把自個給嗆著或是摔著。
吐了一陣后,杜若接過礦泉水漱了漱嘴,雖然覺得身上的酒氣依舊難聞的不行,但好在酒勁兒已經解了些,腦袋多少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