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般能叫殿下多用一些,奴才也愿殺三牲還愿的!何論受些冷淡?奴才想起昨兒好似聽殿下提起過一道名為自熱小火鍋的吃食,說是味道極好,可奴才愚鈍,沒聽說過,膳房伺候的也不曉得,不知杜主子,可知曉?”
杜若瞧著恨不得立馬抬她去廚房的李安挑眉。
真的,別說蘇培盛了,就是高無庸的一半都比不上,這想什么臉上就顯出什么來的習慣,得改。
“我會做,我這就做了給爺送去。”杜若扯了扯嘴角,看了眼緊閉的書房大門,才抬步往膳房去。
自熱小火鍋是吧!等著,十分鐘。
“呼。”李安一抹額上的汗,就立馬躬身進了書房湊到四爺耳邊低聲稟告。
“可是出了何事兒?”史弘文本就不愿與幼弟跑這一趟,在他看來,皇上已然賜婚,便是事情已成定局,再來求見太子又有何用?難不成打算把五丫頭送進宮做個側妃不成?!自幼妹之后,他本就不愿史家姑娘再進宮,更何況還只是個側妃的位份!
可幼弟就是不明白,因著五丫頭幾句哭鬧,停食幾頓便非要進宮求見太子!他憂心幼弟那木腦袋再把史家與太子才緩和的關系給折了,這才勉強跟著進了宮。
但自打進了東宮,他便除了行禮問安后一字再未說過。
如今見了殿下的貼身太監一臉緊張的進來,不由擔心道:“可是有何急事兒?”
“無妨,只是阿若那邊有些事兒。”
史弘文一愣,太子提起‘阿若’時那溫柔的眉眼叫他詫異:“不知阿若是?”
“杜侍郎的嫡次女,也是孤的太子妃。”
史弘武、史弘文皆是一愣,而一旁嬌羞的女子臉色瞬間慘白,紅唇顏色盡褪,甚至還夸張地哆嗦了起來。
“不知這賜婚之事···”
“是孤親自求來的。”
史弘文看著刻意顯露出溫軟之色的太子,如何不明白他的態度,只笑著道了一句:“那便恭賀圓明得償所愿了。”
“多謝舅舅。”
史弘武看著欲哭的幼女,嘆了口氣,剛要張嘴再問,就試到衣擺一緊,接著,就看見自家兄長對著自己暗暗搖了搖頭,猶豫片刻才僵笑著道:“愿殿下與太子妃白頭偕老,琴瑟和鳴。”
“便借舅舅吉言了。”
“爹!”
伴著那聲哀怨婉轉的嗓音,杜若同時推門而入:“殿下有客?那我稍后再來。”
“都不是外人,正好孤與你們介紹。”四爺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杜若的手,邊把手上的托盤接了過來邊念叨:“不是叫你別去膳房了么?那么多伺候的是做什么的,再燙傷了你叫孤如何?”
杜若被當眾的親昵弄得一愣,緊接著很快就反應過來配合笑道:“不是殿下想用自熱小火鍋了么?怎得我做了殿下還怪我。”
四爺一聽自熱小火鍋臉上格外柔情的模樣就是一頓,接著神色逐漸內斂,眉眼卻依舊的柔暖:“又是李安說的?”
杜若瞧見熟悉的模樣也放緩了演戲的緊繃,笑著道:“還不是爺不顧自個兒身子,不過七日便瘦的連上月才裁的衣衫都寬松了許多,李公公念著爺,可不就得什么都時時注意著嗎!”
注意著把她支走就進來打小報告!
“你呀!”四爺哪里聽不出她的意思,直接把托盤往李安手里頭一放,就拉著杜若來到了兩男一女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