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廚下伺候歐的,姓劉,劉姐,三十出頭,早年被休,說是多年未孕被休棄的,當時兩大家子把事兒鬧得挺大的,劉姐同意離婚后,劉家嫌棄劉姐看不住男人,還妨礙了劉家的名聲,根本不讓劉姐再踏進劉家一步,完全不認她了,后來劉姐心灰意冷,也歇了再找的心思,就一門心思研究廚藝,沒想到還真被她研究出了兩份心得,日子越過越好,劉家和她前夫想黏上來,也被她不留情面的撅了回去,如今同樣算得無牽無掛,拎上行李就能跟著搬進來。
那個最開始做自我介紹的女人瞧見杜若已經定下了人選都開始跟房牙子仔細打探情況了,緊忙開口道:“小姐,不知道我是哪里不好?您跟我說就是,我都能改的。”
“你很好。”杜若點了點頭:“如果我住著一千多平米的豪宅,傭人幾十位,那么今天我會選你。”可她這地方小,雇的人也不多,直接聽她的吩咐就是了,不用中再過上那么一嘴,更何況,說不定她還得跟中間過上的一嘴摩擦些時日。
如今她還真沒那工夫。
所以她這回挑的都是些瞧著干凈立整還老實本分的人家。
房牙子也眼尖,自然瞧出杜若挑人的準則了,摸著和早上一般無二的荷包,笑的比花都開地夸了兩句杜若的眼光,又詳細地把這幾位但凡他清楚的事兒都說了個干凈底掉。
杜若仔細問過她們四個的家庭關系,確定沒有沾嫖賭的,這才寫下了合同。
至于抽?根本問都不用問,因為這里禁煙力度之大,叫最開始想起這一部分記憶的杜若都驚得不行。
但凡售賣鴉片大煙等被抓住者,無論分量,一律槍決,子女三代之內任何學校、工廠、公職及其相關職業禁收!
吸食大煙鴉片等被發現者,立即采取強制戒煙看管,什么時候戒了什么時候放人,家里不止要提供戒煙的費用,戒煙時吃住的費用,還要按照上癮程度進行罰款,最厲害的能把人罰到傾家蕩產,同樣,子女三代任何學校、工廠、公職都禁收。
真的是哪怕為了子孫后代,都不敢沾上一口的。
最后,杜若定下李嬸和劉姐搬進小洋房的傭人間,另外兩人先往返著做工看看,若是不耽誤干活,就每日回家。
這可把兩人是喜得不行,倆人一個疼小兒子一個黏著大孫子,方才還擔心一連半個月都見不上一回得想成什么樣呢!如今可好了!那是再三感謝杜若。
四個女人都利索的很,天才擦黑就給全收拾出來了,該洗涮搭晾的也都做好了,一個個才告辭等明兒正式上工。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杜若窩在主臥陽臺上的吊椅上,靜靜地朝北望。
那邊有一棟四層高的文藝復興時期風格的別墅,彩磚鋪成,中式的琉璃瓦壓頂,院子中除了大片花草樹木,還有一個蝴蝶型的噴泉,泉中立著一座大理石的雄鷹雕像。,每到太陽初升,金色的陽光撒到鷹背之上,總給人一種隨時振翅欲飛之感···
第二日一早,李嬸和劉姐就來了,兩人昨兒得了鑰匙,直接進來輕手輕腳的整理行李,接著打掃得打掃,備早餐的備早餐,卻都默契地盡可能保證不驚動杜若。
只可惜杜若再如何也是有兩分內力在身的,離得這么近要是再聽不到怕是就對不起她師傅的教導了。
“小姐,您起了?我做些了早餐,中式西式的都有,您嘗嘗哪里需要改的直接跟我說。”
杜若看著桌上擺著的涇渭分明的小混沌搭小咸菜,和三明治搭水煮蛋、牛奶,輕輕點頭:“以后做中式的就成,早上包子、餛飩、煎餃、湯面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