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便嘆了口氣,去一旁的桌邊刷刷地寫了三張的字,遞給貓四爺:“叫個人照著單子把藥都給我買回來。”
出了滬上,杜若與貓四爺一路向正南,是做了五日的火車,才又改道往東北而去,
到達東南三省的中心城——回陽時,他們已經在車上倒了倒去地折騰了半個月了。
下車時沒有如往日一般錦袍加身,而是素面的純棉衣裳,杜若把兩人都易容成三十多歲的模樣,四爺還帶著了一副金絲眼鏡,瞧著頗有兩分教書先生之類的文人模樣。
那曲帥府位于回陽正中心,因此整座城都是越往中心走守衛攔查的士兵越多,杜若兩人也不敢輕易靠近,便不遠不近地租了間一室一廳一廚的小套間先住著探探情況,一個月八塊大洋,杜若直接交了三個月的,就搬了進去。
房東是一位四十出頭的獨居女人,這整棟四層的洋房都是她的,也全都被她租出去了嗎,一樓三間兩室一廳的套間,住著三對帶孩子的小夫妻,二樓兩間一室一廳的和一間四室一廳的,租給了一位獨居男士,一位獨居的女士和一家三世同堂,三樓兩間一室一廳,一間兩室一廳的,在杜若兩人搬進來前只住了一位輕易不出屋的男士,而且,這位男士還租的還是那套兩室一廳的自己獨住,平日里都不與其他人接觸。而四樓,只住著房東太太與兩個保姆。
屋子本身就很整潔,杜若只簡單打掃了一下就差不多了,四爺則是把行李衣裳都擺出來,兩人早就清楚這一趟沒有兩個月怕是回不去,帶了不少東西在外頭。
白日里,兩人打著逛街的引子可是把回陽好一通逛,一回家就默默繪出今日走過的路線圖,不過數天,杜若和貓四爺就弄明白了侍衛隊換崗的時間還有整個回陽的詳細地圖。
一樓的柳太太正與劉太太、方太太一起摘著菜,就瞧見杜若挎著四爺的手回來了,四爺手中還大大小小拎了不少的包,杜若手里也沒空著,拎了一個西點盒子。
立馬算道:“呦!今兒印先生又給印太太買甜點了呀!可真體貼呢!就是印太太怎么也不知道勸著點,這一日日的買著,得浪費多少錢呀!”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印先生可舍得給印太太花錢了呢!前兒我還看見印先生送了一盒巧克力給印太太呢!那可是琺國的酒心巧克力,一盒子,都夠交三個月的房租子呢!”
“哎呦,快叫我聞聞,哪里這么酸吶!”
杜若只笑了笑,便一臉羞澀地拉著貓四爺竄上了樓,隱隱約約還能聽見些:
“都多大年紀了,還裝皮嫩那一套!”
“就是,都是一個老女人了,一天天還弄這景兒,給誰看呀!”
的酸言酸語。
一關上屋門。杜若就和貓四爺沾著茶水在桌面上寫字。
“我今晚去探探。”
四爺雖然擔心,但也知道自己如今這份體格,去了也全是拖累:‘我等你回來。’
當天夜里,杜若一身黑衣,臉上就算又改了容,也有蒙上了一層黑色的面罩。
運起不算多內力,杜若飛騰跳躍在屋頂之間,一路算是暢通,可這一進了帥府,就開始狼狽起來了。
曲風相不愧是見識過各種暗殺手段的,護小命的時候格外的認真。
直到把人送走,杜若才一臉認真地看著貓四爺,等他解釋。
真不怪她!貓四爺快四個月的時間是一回都沒提過他這位大哥,而他這位大哥也是四個月來頭一回進門,再加上又有‘皇位’在上頭引著,還一個從軍一個學政的,她才以為這兩位的關系就如同當初的直郡王與太子一般,誰能想到會是這樣啊!
結果杜若等了半天,只等到一句:“大哥,與老十三有幾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