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盯著杜家的人也分出一半,盯住嚴家。”
“諾。”小太監應完,又等了一會兒,瞟見新帝已經批開奏折了,才悄悄退下。
接下來的日子果然精彩。
沒有杜若攔著,光明殿成了后宮眾女人們的秀場,一個個的是輪著去殿門口報道。
當初先帝擔心新帝年幼,穩定不了朝局,給還是太子的新帝納的九成都是朝中重臣、大安世家的嫡系女兒,最后定杜若為太子妃,一個是到底忌憚杜父手里的兵權,另一個未嘗不是因為只有杜將軍的女兒在身份能壓的下其她女人。
本來先帝是考慮的極為周全的,只是如今能壓下她人的人罷工了,新帝又才登基一年,哪怕因為眾女人背后的身份也不好一個都不見,可見了這個那個就不好不見了,省的再傳出些什么,這一見,居然這一整日只見后宮女眷了!
如今日頭已然西斜,他才批了七份奏折!
前朝以李漢立為首的文臣整日里端老臣先生的架子把他當奶娃娃控制,以杜威辛為首的武將又擁兵自重眼里沒他這個新帝!他整日處理前朝事物已然分身乏術,如今后宮又鬧了起來,是看他這個皇帝做的太閑了么!
“錢力,傳旨,叫皇后管束后宮!”
錢力猛地跪地,把腦袋緊埋在地上,肩膀微微聳起:“···皇上,皇后娘娘病重,宮權已經在四天前就交給太后娘娘了。”果然,又是一陣噼里啪啦,后背肩膀都狠狠地被砸了兩下。
甘泉宮。
池邊松下擺了張躺椅,杜若瞇著眼躺在上頭,聽著小志子活靈活現的演著光明殿前的熱鬧。
“嚴妹妹當真敢?你不要仗著太后她老人家就敢如此以下犯上!便是娘娘知道了,也定不會容你這般的!”
“姐姐說的哪里話,妹妹只不過因著盛夏烈日晃的人頭暈,一時沒瞧見姐姐,這才不下心叫轎攆走到了姐姐前頭,姐姐一貫最是慈和善良不過,定會原諒妹妹小小的疏漏的。”
那拿腔拿調的動靜,聽得青巧和青秀捏著帕子笑彎了腰。
笑了半刻,青巧又一臉擔憂道:“如今這宮里就是哪宮里碎了個瓷器都能鬧騰地全宮盡知,就連光明殿門前的事兒都哪哪都一清二楚,真的沒事兒么?”
杜若瞇著眼睛,默默運轉修煉內力,口中卻不耽誤地吃著剝好的葡萄,心里美的只想哼哼。
沒事兒?怎么可能沒事兒?那小皇帝怕是得氣死了吧!光明殿門前的消息都能全宮皆知,呵呵!
不過可別真氣壞了身子,要是這會兒就氣壞了,那等到帝蹤不再是秘密的時候,那不得氣瘋了啊?
“這有什么?宮里宮外的如今誰不知道咱們娘娘是重病在身,執掌不了宮務,便是鳳印現在都不在咱們娘娘手里,就是有什么說法,也得去福安宮呀!”青秀撇了撇嘴,一臉的嘲諷。
叫她們當初一個個的合起來欺負娘娘,不就是嫉妒娘娘是皇后手持鳳印執掌宮務嘛!如今鳳印換到了太后手里,她倒是要看看那些女人晚上還能不能安得了枕!
活該!
金嬤嬤腳步匆匆地進了院子,躬身湊到杜若耳邊低聲道:“娘娘,太后娘娘方才下旨斥責了今兒去光明殿的幾位,卻只漏了嚴昭儀和嚴美人。”
聽得青秀直撇嘴:“這偏心都偏心的光明正大的。”
“青秀!入宮四年了,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你心里還不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