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卓:“大人就不能直接挑明嗎?難道這樣不累?”
趙石喆:“你懂什么?這叫情調,你就配當個老光棍兒。”
裴羽笑瞇瞇:“趙都監這是自我總結?”
“我先立業,后成家。”趙石喆不服氣。
張卓背著手悠哉悠哉:“就怕業沒立起來,家也沒了。”
趙石喆:“閉嘴,老光棍兒……”
……
幾個人扯東扯西斗著嘴,很快便回到了家。
陳小睿早已準備好一桌子菜。
惦記了一整天的蘇老燦,看到蘇夕曉和沈南琛一同歸來,驚訝得嘴巴張了鵝蛋那么大。
“曉兒,你怎么和大人一起回來的?”難不成,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蘇夕曉奔去洗手,立即坐下開吃,“回來的路上遇見的……嗯,這道涼拌海蜇皮,很合我胃口,明天我還要吃。”
“放心吧,一定比今天做的更好吃。”陳小睿在隔壁桌應下。
之前沒有沈南琛,陳小睿等人隨蘇夕曉同桌用飯也說得過去。
如今有沈大人一行,他們便另開一桌,與裴羽、郭奴兒和趙石喆一起。小桌只給蘇夕曉、沈南琛、蘇老燦和張卓單用。
原本張卓也想去隔壁桌,反正飯菜一模一樣,也不少口吃的,可蘇老燦嚴重要求他也留下來,否則就他一個人,豈不是很礙眼?
至于趙石喆,那是怎么喊都不過來……
蘇夕曉吃得狼吞虎咽,沈南琛反而用餐文質彬彬。
一頓飯吃得心滿意足,蘇老燦又張羅著煮茶消食,讓裴羽晚一點再去醫館守夜。
喝茶閑聊隨意調侃,蘇老燦和張卓議論起海邊漁民的苦,皆是怒罵海盜,為百姓控訴疾苦。
蘇夕曉偶爾插一句嘴,說著初到和州府去漁村救災時的所想所感,更覺得要做好后續防疫工作,避免疫情和感染的發生。
一群人議論紛紛,說得甚是熱鬧。
沈南琛只聽不說,倒是滋味甚足。
……
而此時此刻的柳家,確是陰云密布,所有人都黑著臉。
木匠鋪的人很勤快,打造好輪椅便迅速給柳家送過來。
原原本本把蘇夕曉交待的話一字不差的轉述,再把用料的賬單遞過去,只等柳家人付錢走人。
柳夫人氣得眼前發黑,差點暈過去,柳映雪又被氣得嗚嗚直哭,怒罵蘇夕曉是寒磣她。
家丑不外揚,柳映之迅速給錢把人打發走,看著眼前的物件只想砸了,可推著轉一轉,貌似還很有用。
“不如……坐上來試試?這踩踏的地方似乎可以讓你不再亂動,而且,坐在上面出行倒是挺方便,否則在床上窩幾個月,你還不被悶死。”
“坐在這上面,不就告訴所有人我是個瘸子?她這是羞辱我,是羞辱!”
柳映雪看著歸來探望她的柳員外,哭成淚人一般,“爹,我要蘇夕曉回來給我道歉,我就要讓她住到柳家,一直伺候我到完全康復為止!”
柳員外已經聽夫人說過蘇夕曉來為女兒治傷之事。
當然,柳夫人的說辭有添油加醋、夸大、夸大、再夸大的泄憤成分。
在和州府,除了府衙那幾位掌權者的家眷外,誰不尊她這位柳夫人?
蘇夕曉一個剛從窮鄉僻壤到和州府混飯的小醫官,居然敢在她面前拿喬?這口氣,柳夫人絕對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