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夕曉簡單的認識了下,便一邊吃著,一邊讓人把后續培訓的日程安排拿來。
“怎么每天的科目這么少?”一天才教三種急救方式,她要猴年馬月才能教得完?
一名隨軍大夫道:“是將軍大人說,不要安排的太滿,怕蘇醫官您累到。”
“對,對對,我們無所謂,這海邊天涼,怕您身體不習慣。”
蘇夕曉頓時改了日程表:“每天上午十種救治方式,下午做排演,晚上進行縫針和包扎練習,明天一早就開始。”
眾位大夫頓時驚了。
從早到晚,而且每天都有新的知識掌握?這強度也太可怕了吧?他們豈能跟得上?
不過轉念一想,她一人能獨救一百三十多人,恐怕也就是這么練出來的。有這么一位標桿擺在這兒,誰還敢說個“不”字?
蘇夕曉笑瞇瞇地咬了一口烤魚道:“都去休息吧,后續的學習強度會很大,所以我剛剛說,你們不把攆我走就行。”
……
謝飛和沈南琛在遠處碰了一杯酒。
看著遠處蘇夕曉和諸位大夫們聊的熱火朝天,謝飛嘖嘖道:“你昨天剛走,突然又回來,你小子還有什么屁沒放,說!”
他才不信沈南琛僅僅是為了讓蘇夕曉教救傷。
沈南琛抿了一口酒,幽深的眼眸中,仿若只有遠處吃得興致勃勃的她,“因為她喜歡吃海鮮。”
“噗!”
謝飛一口酒差點嗆死。
看看天上的月亮,也沒變成五角星啊,怎么沈南琛就成情種了?
“兄弟,我怎么感覺,你有點一廂情愿?”
沈南琛有些不滿,還有些委屈,“管她愿不愿,反正她只能是我的人……”
吃飽喝足,蘇夕曉便洗洗睡下。
翌日天色剛亮,她便聽到營帳外士兵訓練的口號高亢嘹亮。
從營帳中渾渾噩噩出來,海面剛剛露出太陽的小半張臉,浩瀚的大海被映得橙紅溫暖,即便海風有些涼,她也不愿錯過觀望日出的剎那,甚至不愿多眨一下眼。
遠處一陣熱烈呼喝,蘇夕曉望去,正看到騎在馬上、蒙住雙眼、手中持箭的沈南琛。
箭靶在海面的小船之上。
咚咚的鼓鑼噪聲,分散他極為敏銳的耳力。
騎下的駿馬突然狂奔,直沖海邊,漁船的漿在水中迅速擺動,暢游海中。
沈南琛耳朵一動。
颼颼颼三箭,劃破犀利的海風,直奔船上游走的靶子而去!
“篤篤篤”,三箭全中。
安靜壓抑三秒之后,便是山呼海嘯的驚嘆叫絕,呼喊的熱浪壓過海浪的贊美,沈南琛雖不是武將,卻成為軍中士兵們心中的神。
“奶奶的,你小子就應該來軍中任職,跑去做什么娘們唧唧的文官,瞎了這一身本事了。”
這句話,謝飛不知說了多少回,每一次說起,也都極其惋惜。
沈南琛目光已看到遠處的她,冷冷的聲音,目光卻暖,“我是要娶妻生子的,不想整日和你們一群老光棍混在一起。”
“嘿……”謝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蘇夕曉就在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