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醉,我很好,唔,唔唔,這也太酸了,行了行了,我醒了!”聶東陽被灌了個七葷八素。
蘇夕曉是笑彎了腰。
她的醒酒湯加了大劑量陳皮,給蘇老燦和張師爺的,自當加了糖。
其他人想都不用想,沒這待遇。
聶東陽是徹底的精神了。
徑自灌了一大碗的水,才算把嘴里的酸味消減了些,“這什么玩意兒?又酸又苦,比藥還難喝,一口下去就精神了。”
蘇夕曉很認真道:“陳皮。”
聶東陽端起來聞了聞,“稍后我回去帶一點,這玩意兒怎么也得給我三叔嘗嘗鮮,就說是你收到禮物感恩戴德,回贈的。”
坑沈南琛的機會,他怎么能放過?
沈南琛倒也不慌,“我無所謂,只要你不怕老太太繼續安排相親,催你成親生子就這么干。”
“嘿,你別犯壞啊,你知道我已有心上人,除了她我誰都不娶。”
哪怕酒壯慫人膽,聶東陽也沒敢說出蘇夕曉名諱。否則那滿滿一鍋的醒酒湯還不都灌了他嘴里?
他還想要這條小命呢……
沈南琛幽幽一瞟,“你做不了主,就別給其他人添亂。”
“婚姻大事,我必須自己拿主意,這個主,我做定了!”聶東陽夸口的話剛說完,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陳大娘出去開門,很快便折身回來,帶進來的兩個人也很意外,是王友來和鐘卿兒。
王友來自從蘇夕曉回歸醫務局,便事事體貼入微,服務周到,幾乎沒再讓蘇夕曉出現過任何不滿。
能治好聶家老祖宗,蘇夕曉就是醫務局的金字招牌。
王友來更是早已放出話,誰敢砸這塊金字招牌,他就跟誰死磕到底,故而也沒人再與蘇夕曉起爭執。
何況蘇夕曉也根本不做班,連王友來都捉不到她影兒,今日能到蘇家來,還是鐘知府的千金求上門,否則他也沒這機會……
“沈大人也在?聶公子也在?呃……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王友來眼睛毒,一眼就看出今天的日子有些不對勁兒。
只是他轉頭看向鐘卿兒,更發現了不對勁兒。
怎么臉色這么不好看?
難不成有過節?
聶東陽也沒想到鐘卿兒會出現,頓時酒醒了個徹底,“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鐘卿兒咬了咬嘴唇,忿忿道:“我來這里,關你何事?”她看向沈南琛身后的蘇夕曉,“我是來找蘇醫官的。”
“對,對對對,是卿兒小姐不知蘇家在何處便找上了我,我是給她帶個路。”王友來指著醉倒不起的一群人,“這是……”
沈南琛敷衍道:“開心相聚,多喝了幾杯。”
“還是沈大人好酒量,聶公子也是海量,海量。”王友來看氣氛不太對,卻又站在一旁不敢走。
蘇夕曉看向鐘卿兒,“有急事?”
鐘卿兒欲言又止,瞄了一下聶東陽,才與蘇夕曉道:“上次你說的事我已經想好了,如若你同意,明天一早我就開始跟著你身邊,可行?”
蘇夕曉納悶,“那你明天去醫館找我不就是了?”何必大晚上的跑到家里來?
“是、是……有點急事,我們換個地方說。”鐘卿兒聲音極小,顯然是難言之隱。
蘇夕曉知道她害羞的性子,索性帶她到了后院去。
二人到了無人的地方去私語密談,陳大娘也給三個男人重新煮好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