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驚的張著嘴巴,指著她的手都有些抖,“蘇夕曉,你居然這樣與本官說話?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你是府衙的醫官,領的是府衙的俸祿,而不是沈南琛的私人之用。”
“我呸!”
蘇夕曉小腰一掐,嘴巴頓時不饒人了:
“若不是沈大人的安排,你當我樂意干這破差事?費力不討好,還動不動被警告……哦,我懂了,劉大人這是看主醫官大人沒到,所以給我施加壓力,讓我沒心思去挑王大人的短兒吧?”
“腌臜心思您用的很到位啊。”
“這件事我一定會向知府大人提交投訴,不給我個說法,這醫官我還就不干了!”
蘇夕曉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劉銘氣的頭腦發脹,眼睛發綠,特別是周圍無數驚呆的目光刷刷而來,他一口氣憋在心中,差點眼前一黑昏過去。
“你、你這個女人簡直不識好歹……”
“再不識好歹,也把你家老太太的病治好了,藥費到現在還沒給我結,想仗著是推官大人就賴賬?沒門!”
蘇夕曉罵完最后一句,撩起簾子進營帳,很快人就沒了影。
“不可理喻,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劉銘踉蹌兩步才站穩,就見眾人悄聲無語憋著笑……
趙石喆沒忍住,笑出了聲,見劉銘眼刀飛來,他揪起剛剛扎好的紙人擺去營帳的正門口。
一時情急,他倒是忘記了蘇夕曉的毒舌。
跟蘇夕曉斗嘴?
張師爺都是手下敗將。
這位劉大人啊,活該……
沈南琛已經悄悄的離開,張卓趁著亂乎勁兒,把他偷偷喊走。
謝飛的人剛剛抓到侍奉陳堯的小廝。
小廝凌晨時分見常平倉著了火,便撇下了陳堯獨自去逃命。
本想趁亂離去,孰料沈南琛帶隊前來,他只能躲在暗處等事態安穩之后再逃走。
但謝飛帶兵趕到,沈南琛將搜捕名單遞上,第一個抓的就是他。
小廝看到沈南琛露面,雙腿一軟,立即跪地不停磕頭,“小人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昨天您帶六部管事離開之后,陳大人晚上出去喝了頓酒,回來之后便睡死過去,哪怕倉庫起火,小人都叫不醒他。”
“是什么人約他?”
“小人也不知道。”
“問什么說什么,懂?”
“懂懂懂,小人說,只要小人知道,小人全都說。”
“陳堯近日都做過什么,說過什么,甚至吃過什么,你如實一一道來吧……”
沈南琛親審,問出的所有問題,小廝也稀里糊涂給出交待。
謝飛的士兵把人帶走看押起來,張卓禁不住一聲長嘆,“這小子交待的事情雖然能推斷出很多問題,但關鍵還是要陳堯醒過來才行,有些話,必須從陳堯嘴里說出才作準,可現在……”
他已經知道沈南琛和蘇夕曉聯手在做戲,爭取能把陳堯給救活。
可越是這樣,他的心越發的穩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