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曉兒根本不待見你,你又何必自作多情。”
“你懂個屁,她內心只有治病救人,根本不打算嫁,別說爺爺,沈南琛恐怕也沒戲。”
鐘卿兒沉默了,突然找不出話來懟。
想到蘇夕曉曾說過,委屈的感情她不會要,還真是說到能做到。
換成自己?
絕對沒戲。
眼見鐘卿兒不說話,聶東陽禁不住挖苦道:“沈南琛不到,蘇夕曉也沒來,你巴巴的跑來湊合什么?不會是你爹想要把你嫁進宮,先給你找個路子?”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不也是巴巴的跑來等著迎公主?有什么資格排喧我。”鐘卿兒一個白眼翻去。
聶東陽聳聳肩,無所謂的樣子道:“我當然會來,幼時在宮里,陛下和沈南琛無趣得很,整日只研究兵法,棍棒刀槍,只有我帶著逸晴長公主玩,別提感情有多好。”
鐘卿兒的嘴巴有點酸,“可惜你也沒被選上駙馬爺。”
“選不上駙馬我也不娶你,不過你為人還是挺仗義的,可惜你爹不行!”
聶東陽撂下一句,氣得鐘卿兒回懟不上來。
上次曉兒姐被栽贓害死馮毅,她的確幫了許多忙。
通知了聶東陽,又派人傳信給沈南琛……因此,她也被老爹狠狠訓了一通胳膊肘往外拐,更是開始逼她嫁人了。
為了蘇夕曉,鐘卿兒覺得值,可被聶東陽嘲諷,她除卻悲從心來,卻無話可說。
老爹再怎么不好,也終歸是她的爹。
也許她和他就是有緣無份吧……
前方有人來報,公主殿下的車馬儀仗進入城門之內。
浩浩湯湯的車隊,一眼望不到邊。單是車輦兩旁,就有十六名甲胄護衛,十六位宮嬤宮女隨侍,可見逸晴長公主在皇帝陛下的心中有多重。
鐘善看慣了京中的豪奢,淡定務必,劉銘則一路走一路瞧,只恨不能年輕十歲且未婚,來爭一爭這駙馬爺的位子……
聶東陽和黃秋兮已經從后面走過來。
鐘善帶著一眾人請安問候,黃秋兮行了行禮,則直接去撩起了車輦的簾子,“殿下這一路疲憊得很,還是下來透透氣,知府大人和眾位大人也等候多時了……”
車輦里半晌沒有動靜兒。
半晌,才有一個小腦袋從車窗處偷偷的伸出來瞧。
看到聶東陽,逸晴長公主立即笑瞇瞇的跳下了車,“聶哥哥,你也來了!”
一個虎撲,差點兒把腳步虛浮的聶東陽撲一跟頭。
“你這丫頭,輕點兒……”
黃秋兮眉頭緊皺,卻不敢訓斥,刻意的提高聲調,為沈南琛解釋道:“南琛今日公務在身,所以沒有來迎你,公主殿下千萬不要怪罪他。”
“不來就不來唄,反正我也不是來見他的。”逸晴長公主稚氣未脫,吐了吐舌。
黃秋兮只覺得她是心底不滿意,“不來見南琛,你還能來看誰?小脾氣,還是這么撅。”
逸晴長公主攤手道:“我來和州府是想見蘇夕曉,秋兮姐姐,你認識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