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一定會的。”沈西贐再次閉口鼻炎,沈南琛吩咐啟程,馬車緩動。
逸晴長公主一行與沈西贐的親兵齊齊上路,包括沈夫人和衛辛歡也不例外,全部都在隊伍中。
浩浩湯湯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邊。
而此時此刻的王友來,是越發的暴躁了。
“怎么又死了一個?你們到底是怎么治的!”
“蘇夕曉能把腸穿肚爛的大司馬都救活,你們、你們卻連一個輕傷的都治死?!”
“我告訴你們,誰再弄死一個,我就懷疑你們里通外賊,故意殺人滅口,這醫官你們也甭想繼續做了!!”
王友來氣勢洶洶離去,留下黃秋平等人,著實無奈感嘆。
這些人送來就已經半死不活,等同于死馬當成活馬醫,他們又能怎么辦?
何況拿他們和蘇夕曉相比,這不是故意難為人嗎?
若能有蘇夕曉那番醫術,誰還在醫務局悶頭做人,早就奔向御醫院加官升職了,還受他王友來的氣?
“王大人,又、又死了一個!”
劉宏炳焦頭爛額,卻也不得不如實向王友來匯報。
王友來頓時要炸,劉宏炳連忙解釋道:“這不能怪我們,是他們中了很嚴重的毒,就算傷口包扎好,但驅毒無效,他們只能等死啊!”
王友來蹙眉,“毒?”
劉宏炳立即道:“對,大司馬的軍隊攻打海盜時,刀刃槍尖之上全都涂了毒,而且是劇毒,這個……我們無能為力了。”
王友來驚得說不出話,“他們涂了毒,就沒有解藥嗎?”
劉宏炳搖了搖頭,“我去問過軍醫小隊的人,沒有解藥,大司馬讓他們配了毒,而且是多種劇毒混雜一起,根本無解。”
……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也在納悶,為何輕傷的海盜包扎過后,沒多久也會暴斃身亡。
那潰爛的傷口雖然清洗,但毒清理不凈,根本無濟于事啊……
王友來深深的嘆了口氣。
沉默半晌,他才朝鐘善等人的方向走去,“這件事必須馬上稟告知府大人,這群人根本無法挺到回城內,能問幾句就問幾句吧……姥姥的!”
王友來罵罵咧咧離去,醫官們也放棄了救治海盜,全去救治士兵和百姓……
緊張的工作在持續著,而此時趕回城內的馬車上,沈南琛和趙石喆早已把沈西贐也搬出來,將兩名傷者齊齊放平。
蘇夕曉掐算著時辰為沈西贐喂水喂藥,查看重傷海盜的中毒情況。
只是情況越發的不妙,連她都覺得甚是棘手。
“毒素通過血液蔓延,擴散的很快,雖然我已經捆綁他的四肢,讓血流速度減緩,但情況很危險。就怕真的救活了他,他也被毒成個傻子,問什么都問不出了。”
沈南琛揉著額頭穴,看沈西贐眼神很不滿,“你怎么想的?居然刀口放毒?”
沈西贐道:“我也沒料到荊平會親自出馬……你真能確定他就是荊平?”
此人神鬼莫測,極少露面,沈西贐不由得懷疑沈南琛的判斷。
沈南琛卻格外篤定,“我能確定,而且,我也有九成把握,那個人也是海盜島的人。”
蘇夕曉問道:“誰?”
沈南琛答:“王友來。”
王友來?
蘇夕曉聽到這個猜測倒很驚詫。
但她只是驚詫而已,并沒有繼續刨根問底,因為沈西贐的刀口又開始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