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琛將其下巴一擺,直接給出了條件,“說出與你勾結的官員名單,我可上奏保你一命。”
荊平呵呵的冷笑道:“命?那有什么用,我從當海盜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做好了隨時喪命的準備,你大名鼎鼎的沈南琛居然也只有這等小把戲嗎?也太低級了吧!”
“你本就是犯下滔天罪行四處逃竄的一條狗,若非有人支持,你早就進了海里喂魚了!”
“廢話,島上的兄弟們也已經成家立業,我總要想辦法養活他們的妻兒,不搶怎么辦?還不是狗皇帝不肯給我們一條活路!”
“妻兒?你說的倒是好聽,那些女子是你們掠到海島上的,生下的孩子生生世世都是海盜,你這就是作孽!”
“放屁!難道我們就該活活餓死?就該活活的憋死?再說,也是你們這群狗官貪婪斂財,否則我怎么可能得逞。百姓的命,在他們眼里根本就比不上幾個臭銅子兒,你現在來指責我?呸!”
“交待出他們的名字,我給你一條活路!”
“行啊,你讓這小妞兒陪爺爺爽一晚上,我就考慮考慮是否告訴你。”
“啪!”沈南琛沒忍住,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荊平眼光在他和蘇夕曉之間徘徊兩次,不怒反笑,笑得囂張且猖狂,“喲呵,沒想到冷酷無情的沈南琛居然也會為女人動心?哈哈哈哈,沈南琛,你完了,你徹底的完蛋了!”
一柄長刀橫在荊平脖頸,沈南琛的確有割下的沖動。
荊平卻根本不怕,梗著脖子看他道:“你倒是動手啊,沈南琛,是個爺們兒你就動手,你敢嗎?!!狗官!啊!!”
一道劇痛襲身,疼的荊平頭發絲都炸了,看著剛剛踹他傷口一腳的蘇夕曉,他恨不能上前撕了她,“臭女人,你敢弄死我?”
蘇夕曉并未因他的言語騷擾而動怒,拎起了一個鑷子看看放下,又拿起了一把鉗子遞給了沈南琛,“麻藥的勁兒過了,大人輕輕碰他一下,他都會疼痛難忍,而且他那兩顆又黃又黑的齙牙實在太辣眼睛,大人不如拔掉吧?”
沈南琛接過鉗子,“你說的對,我也覺得很礙眼。”
捏嘴!
上鉗!
拔!
一聲刺透屋頂的犀利叫聲,從荊平的口中喊出,那穿透天靈蓋的疼痛讓他視線都花了。
“臭、臭女人,你居然敢……啊!!!”
又一顆牙被拔掉。
荊平疼的雙唇麻木,嗚嗚發不出聲。
“嘴巴那么臭,給你好好消消毒!”
蘇夕曉捏開他的嘴,朝里面汩汩灌了一碗花椒鹽水,荊平被灌得咽不下去,連連嗆咳,吐了又吐。
“還是臭,再來一碗!”
“嗚嗚嗚……”
除卻忿恨的眼神,荊平已經說不出話,可此時眼神如刀也已無用,因為他好似案板上的豬,根本動彈不得,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其內心升起一股后怕的絕望恐懼。
蘇夕曉看著計時的香,與沈南琛道:“半刻鐘,他能開口。”
沈南琛把鉗子往旁邊一扔,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休息半刻鐘,如若不說,我繼續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