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夕曉看著郭奴兒道:“小米碾碎,熬湯,再吃兩天流食看看。”
“好勒。”得令,郭奴兒便準備去做。
黃秋兮頓時不樂意了,“整日流食流食,你也不瞧瞧爺都瘦成什么樣子了,都半個月過去了,還在床上躺著不能起,到底何時才能用飯,你總要給個準話吧?”
“你這么懂,要不然你來?”蘇夕曉幽幽一句,就把黃秋兮懟的說不上話。
沈西贐擺了擺手,“雖吃流食瘦了些許,但最近精氣神感覺不錯,如何診治都聽曉兒的,你就不要跟著添亂了。”
黃秋兮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我也都是為了爺。”
“好心也能辦壞事,我可說了啊,誰都不許給吃食,否則引起腸道感染,就又要開腹破肚大手術,大司馬現在的身體狀況扛不住。”
蘇夕曉開了新的藥方子,便準備去內院陪沈南琛審荊平,那個硬骨頭,真是很難啃!
看著她離去背影,黃秋兮冷哼幾聲,“瞧瞧這風風火火的樣子,哪像個姑娘家。”
低頭就見沈西贐盯著她,黃秋兮哀嘆一聲,“行了行了,我不說了,妾身只是覺得她配不上南琛,還不都是為了沈家好。”
沈西贐意有所指,是勸慰也是警告:“沈家能存續百年,靠的是實力,不是聯姻。這種毫無必要的手段,在南琛這里斷了就斷了,挺好……”
蘇夕曉進了審訊的屋子,單是沈南琛狂暴狠戾的氣場,就讓暑天不用放冰也能降溫。
看到蘇夕曉出現,荊平豁牙的嘴仍舊咧得很開,聲無氣力,仍在調侃:“妞兒來了,怎么著?這么早就想爺爺的身子了?”
蘇夕曉面無表情的檢查身體,隨后才朝沈南琛點了點頭。
沈南琛一腳踹去,即便已經收了力氣,也聽到“嘎巴”一聲,沒截肢的那只手脫臼了……
荊平疼的嗷嗷叫,“沈南琛,有本事就弄死老子,老子是絕對不會說的,絕不!”
蘇夕曉滿心無奈的過去,又“卡吧”一聲,幫他接上,“一個老弱病殘了,還在這里嘴硬,現在把你丟大街上,老百姓的臭雞蛋都能砸死你,有什么資格死扛著?再給你一次機會,如若還不說,明天我就開始下毒。”
荊平齜牙咧嘴,“下毒?你唬我?”
“你不知道有種藥物叫迷幻散嗎?喂下去你就神志不清,但問什么說什么,保證交待的事無巨細、清清楚楚,只是你醒來后會是個智障。”蘇夕曉手中的剪子搖啊搖,“若不是大人始終攔著,我早就給你喂下去了!”
“你個臭婊子,你別嚇唬我!”
“啪!”蘇夕曉卸掉了他的下巴,“姑奶奶說到做到,信不信,根本由不得你。”
“嗚嗚,嗚嗚嗚……”荊平下巴合不上去,支支吾吾流著口水,他眼神不停的瞄著蘇夕曉,生怕她手里的東西灌進來,真的下了毒!
二人接連上陣,荊平仍舊不肯開口。
趙石喆從外進來遞上一封信。
沈南琛接過后,瞄了荊平半晌才開口道:“京里只給了半個月的時間,明日就到,不必審了,直接剿滅海盜島,勾結的官員稍后再查,反正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