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娘和小笛子趕去幫忙,蘇夕曉突然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能做點什么。
搖椅上晃來晃去,吹著盛夏夜晚的風,聽著遠處人們奔忙的聲音,甚至聞到陳小睿夜宵端出時的美妙氣味。
恍惚間,蘇夕曉有點忘記前世繁忙奔碌的樣子,好似那時和現在,是迥然不同的兩個人。
肥白從樹上跳下來,懶懶的抻著四爪,抬腿一蹦,翻上了蘇夕曉的腿,尋找一個最美的姿勢,它便繼續呼呼睡下。
好在飽腹不餓,腦中蹦出了沈南琛的影子,她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或許很快就能見到了?
搖椅晃著擺著,蘇夕曉也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翌日醒來,她已在入京的馬車上……
赴京路上的生活很無聊。
蘇夕曉每日早晚為聶老太太檢查身子,還要忍受聶東陽的絮絮叨叨。
路程枯燥,有這么一位介紹沿途的風土人情,倒也沒引起厭倦。
直至進京的前一天,聶老太太決定先去京郊的寺廟休養,蘇夕曉則由護衛陪伴,先入城安置。
聶東陽本要陪著蘇夕曉進京安頓,被她強行阻止了。
“這一路,我耳朵都被你絮叨的起繭子了,你還是讓我清靜兩天吧。”
拿了為老太太準備好的藥,蘇夕曉細心叮囑道:“這一路老太太疲勞過度,休養兩天甚好,但藥必須吃,肉不能食,痛風最怕嘴饞,你可要盯緊了。”
聶東陽有些不滿意,“都進了寺廟了,老太太縱使嘴饞也不會破戒的。”
蘇夕曉撇嘴道:“破戒是不會,但你敢保證她能按時喝藥嗎?”之前老太太曾經嫌藥苦,偷偷的倒掉,若非身邊的張媽媽偷偷告狀,蘇夕曉還以為藥沒能奏效呢。
提到此事,聶東陽頓時氣短,“行了行了我盯著,不過你路上小心,我讓王海陪你回去,有事盡管讓他辦。”
蘇夕曉剛要拒絕,聶東陽聲高八度,“沈南琛交待了,路上的事全聽我的,他出京辦事要明日才回,何況你個路盲,走丟了我還得找,你就踏踏實實別添亂了。”
蘇夕曉:……
路盲還要被歧視?
她還真沒什么底氣反駁他。
終于找到機會硬氣一把,聶東陽得意的頭發絲都快上了天。
與老太太告別之后,蘇夕曉便重新上了馬車,帶著大隊人馬準備進城。
有聶家的護衛前后守著,這浩浩蕩蕩幾十輛車隊如長龍一般,蜿蜒綿長到一眼望不到邊。
只是尋常路人該干什么干什么,好似一丁點兒都不稀奇。
蘇夕曉不禁心中咋舌。
京城人家的眼界果然不同,即便是在和州府,這么高調的隊伍也會惹來百姓的議論紛紛。京城人士,似乎習以為常?
這是不是就和前世帝都魔勞斯萊斯遍地走,瑪莎拉蒂不如狗一樣?
京城中人眼界就是高!
如此腹誹也有點酸澀嫉妒的感覺,蘇夕曉突然明白,為何當初說來京城時,老爹開始算家底兒,這么一比,是真的窮。
進了京城矮半截,許久沒有操心過銀兩問題的蘇夕曉,又開始盤算起如何積攢銀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