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卻壓抑得要命,沈南琛二話不說回蘇家,正巧看到剛剛那一幕。
吃飽喝足在飲茶?
好歹這也是沈大人給的宅子,怎么能隨隨便便帶個男人回來呢?!
張卓眼睛翻的有些累,他一雙小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陳白術,嘴巴卻在斥責蘇夕曉:“怎么剛去御醫院報到,你就開始拉幫結派了?時辰不早,還不快些去上班?小心上面的給你小鞋穿!”
“來蹭飯還如此理直氣壯,如今離的也不近了,你怎么還湊合來?”蘇夕曉本就找不到話題,張卓送上門,她還能放過?
“還不是大人……大人吃習慣了小睿的手藝。”張卓哪敢說實話,他這條老命可還想要呢。
“那也是給大人準備的,干你何事?我看你才天天最清閑,俸祿是不是拿的有點燙手呀?”
“我忙碌的時候你當然見不到,怎么到了京城嘴巴仍舊這么毒!”
蘇夕曉不在與張卓斗嘴,起身親自為沈南琛盛了一碗湯,碗筷擺好,連米飯都滿滿盛上一大碗。
陳小睿從廚房端來了一條魚,蘇夕曉殷勤的為他夾了一大塊,“這是特意給大人留的,不知道你會忙到什么時候,一直放在鍋里溫著,快嘗嘗。”
酸辣大黃魚,單單聞著都香味沁鼻,口水橫濺。
沈南琛直接把盛魚的碗推到蘇夕曉面前,眼巴巴的看著她,吐了兩個字:“刺多。”
“咳咳咳!”張卓咳的嗓音都破了,吃醋就吃醋,表現這么明顯合適嗎?!好歹是京少府尹,要不要點排面了!
蘇夕曉一臉苦,挑魚刺兒?
惹不起,摘吧!
回屋拿了一把手術鑷子,蘇夕曉眼尖手快,一根根刺很快就被挑揀出來。
沈南琛禁不住笑出了聲,吃著她送入碗中的魚肉,目光也轉向了陳白術。
陳白術如坐針氈,后背早已濕透了,他擦了一把面頰的汗,剛想開口告辭,便聽沈南琛道:“曉兒尋常有助手,瑣事幾乎不用她操心,如今孤身一人到御醫院,就有勞你幫襯一二?如何?”
陳白術立即起身道:“曉兒姐醫術卓越,神醫在世,在下是發自內心的欽佩。不敢提幫襯,但凡曉兒姐需要幫忙盡管差遣,也請沈大人放心,陳某一定盡心而為,絕無二心。”
沈南琛點了點頭,“她第一天報到,下晌便不過去了,陳兄若忙,改日再請你喝酒。”
“多謝沈大人,多謝曉兒姐,在下稍后還要去員外郎府為其小兒子診脈,就不多留了,先行告辭。”
陳白術拱手作揖,迅速離開,雙腳交疊似有道道殘影,眨眼之間便不見蹤跡。
蘇夕曉禁不住笑,可笑過之后又有埋怨,“大人至于這樣嗎?不過是同僚,聽他說一說御醫院的情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小鞋眼看著就穿上了,我總要先預想好怎么脫下去吧?”
她嘴上嘮嘮叨叨,還在認真的為他挑魚刺,氣呼呼的撅著嘴,好似在撒嬌。
一股火熱涌上身,沈南琛很想將其摟進懷里,可惜關系沒挑明,還有礙眼的張卓在,他也只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