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連忙退后,“這是干嘛?我不行啊!”
蘇夕曉一把就將聶東陽給揪過來,“這里只有你見過我教的人工呼吸,你不上,只能我上,你自己選。”
聶東陽臉色比哭還難看,可他總不能看著蘇夕曉去親犯人吧?那他都想犯罪了。
抹了一把嘴,聶東陽又揉了兩把臉,忍著一臉厭惡,他擺好姿勢,示意隨時開始。
“吹氣!”
“停!”
“吹氣!”
“你氣足點兒!”
“停!”
“繼續!”
蘇夕曉雙手按壓心臟,又拿了針扎在幾處命穴上,聶東陽卯足了勁,努力往案犯口中吹。
很快犯人咳了兩口,從死亡線上被拽回來,聶東陽瞬間沖出牢房刷牙漱口,蘇夕曉則繼續投入到救治之中……
正骨、消毒,縫傷口。
這兩名案犯的傷在蘇夕曉眼中,根本算不得重傷。只是之前有裴羽協助,速度能夠加快,聶東陽雖然也學過幾天,但他那兩把刷子,根本指望不上。
聶東陽刷了二十多次牙,把腮幫子都快戳漏了才停下,眼見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他訓著身旁獄卒道:“沒有一點兒眼力價,這么半天不知道給倒杯茶?再去讓食堂做點吃的,只要肉不要素的,快點兒。”
獄卒一步三回頭,離去時戀戀不舍不舍,因為看蘇夕曉正骨縫針,好似在目睹奇跡的誕生。
那大腿橫豎掰兩下,就正過來了?
刺目的傷口消毒縫合后,就只剩一道縫兒,除了還有點沒消腫的紅,幾乎看不出來了。
還有剛剛昏死的案犯,醒過來被灌了一肚子糖鹽水就恢復正常。
之前謠傳這個蘇夕曉是神醫降世,祛病神女,他們只當說書的故事聽一聽,壓根兒沒往心里去。
如今親眼所見,的確與眾不同。
換個腦子想一想,能被沈南琛看中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善類?特別是那嬌小瘦弱的身子、美艷無雙的面龐,漣漪水潤的眼睛,出神入化的雙手,換做誰不想多看兩眼?
治完了這二人,可就難得一見了!
打完傷口的最后一個結,蘇夕曉擦了擦額頭的汗,聶東陽立即遞上熱茶,送去時還不忘吹了吹,“溫熱,你慢些喝。”
汩汩灌了幾口,蘇夕曉也緩回一些神。
看一旁大理寺少卿欲言又止,她直接道:“這三天我還會來給他們換藥,保住命是沒問題,只是下次審訊時不要鞭打,也不要拔牙,否則還可能有意外發生。”
聶東陽忿忿的恨,“咬死了不肯交待,還得把他們當祖宗供著了?等老子查出了幕后指使,一定活活把他們打死,一刀砍了都不解氣。”
蘇夕曉問道:“只是要問話?他們的性命不重要?”
聶東陽倒嘶一聲,壓低聲道:“這二位是前任的兩位大理寺丞,當初兵部主事陳永就是在他們二人值守的那一日死的,包括荊平也是那一晚被砍去雙手雙腳,成為人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