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要讓蘇夕曉進宮?胡鬧!你這簡直是胡鬧!”
楊寧愿本想邀功,沒想會被斥責,“她那么樂意治病救人,為何不讓她去,萬一人沒救過來,請罪的時候大人可以將罪責推卸給她,順理成章的把她清出御醫院,怎么看都不虧呀?”
“放屁!”
孟肖岳難得的爆了粗口,他揪起楊寧的衣領,兇神惡煞的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讓你去,就是為了冷宮那幾個能悄無聲息的死了了事,你卻讓蘇夕曉去?她真把人救活,就是破了規矩!這些人吃不吃飯?用不用藥?所有目光都會盯著冷宮……你簡直是沒事找事!”
楊寧聲音有些虛:“我就是聽說其中一位很礙主子的眼,蘇夕曉若把她救活,主子也不會繞過她,所以才……”
“那你就更是蠢!宮里都是人精,利用她們下絆子,我都不敢,你也配?你膽子實在太大了!”孟肖岳一把就將楊寧推開,楊寧踉蹌幾步,后腦勺正磕在了門柱上。
可楊寧已經顧不得疼,早已被嚇破了膽,“我蠢,我不對,可現在怎么辦?要不然我現在趕去冷宮把事情接過來?”
“晚了!”
孟肖岳癱在了椅子上,寬掌狠狠捶著黃花梨木的扶手,也不知誰是他此時最恨的人,“現在只能盼著那幾個人病弱無力,救不回來,到時上報草草了事,這件事兒也能得過且過。”
他看楊寧的眼神,好似在看一頭蠢豬。原本對蘇夕曉可以小火慢烹,溫水煮青蛙,可這個蠢貨偏偏往火里澆了一勺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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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勢兇猛,炙熱燃燒,連他都會被火星撩到。
屋內鴉雀無聲,沉默了許久。孟肖岳思忖片刻便叫來貼身小廝,在其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話,小廝領命,立即離去。
楊寧蹲在地上不敢吭聲,可他盯緊孟肖岳的眼神,很想知道醫正大人又用了什么手段。
孟肖岳深吸口氣,似自言自語:“你已經火上澆了油,我不妨再加上兩甕,倘若這般蘇夕曉都能全身而退,她就徹底在御醫院中站住了腳,連我都不敢再硬抗了。”
……
蘇夕曉此時已經熬好了退燒消炎的藥,為了二位病者一一服下,其余的人,仍在不停的換著毛巾為他們擦身降溫。
“溫度好似下來一些,不知要擦到什么時候?”
“時間已經不多了,可還有五位姐姐沒得上診治呢。”年紀最輕的女子指著計時沙漏,有些懊惱。
葉芳甯看向蘇夕曉,“能不能拖延些時間再走?那兩位妹妹時常腹瀉胃痛,一年病上大半年,始終查不著原因。”
蘇夕曉正在為其他人包扎腿傷。
說是傷,其實是瘡。
此地陰寒潮濕,床鋪都發了霉,起了疹子沒敷藥,便越來越重便成了瘡。
“我進來的時候,總管太監派了小太監在守著門,說是一個時辰就上鎖,會來轟我出去。”
她將女子腿瘡用刀剜了干凈,又縫合敷藥,靈動的雙手已經快到交疊出重影,再也沒有提升速度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