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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夕曉先為府上大少奶奶診脈,穩胎,隨后開了方子,讓丫鬟們去抓藥熬制。
隨后再次走進梁夫人宅院,看她病歪歪的倒在床上說不出話,只有無奈的悲憫和惋惜。
何苦呢?
何必呢?
若是上次答應她的救治方案,現在都已經能下床了。
許是梁尚書已經來此安撫告誡過,這一次梁夫人看到蘇夕曉便直接開了口,“雖然我聽你那手術的法子仍舊覺得不靠譜,可老爺讓我聽你的,我就只能聽你的,反正丟了這條命也痛快了。”
蘇夕曉沒有搭話,檢查過后,便直接讓人在床上鋪好消毒過的單子,又用隨身攜帶的醫用酒精消毒所有手術器具。
丫鬟婆子們看著這些物件有些傻,這針針刀刀的擺出來,是要救人還是殺人?夫人這次恐怕真的懸了。
“小姑娘們都出去,留下兩個接生過的婆子做幫手,把這方子上的藥迅速煮好端來,我們準備開始吧。”
蘇夕曉換上手術服,戴上了手套和口罩,她看著梁夫人一副等死的神色,直接把準備好的麻沸散遞給了她,“既然連死都不怕,就把麻藥喝了吧,一切都等醒來之后再說話。”
梁夫人心一顫,端起那碗藥一飲而盡。
喝過之后,她便安心躺好,昏昏沉沉,即將睡去之際,她冒出了一句話,“女人這輩子,真是太虧了……”
麻藥起了作用,梁夫人也不再回應。
蘇夕曉用支架將她的雙腿輕綁,便剪開下面那刺目猙獰的刀口,開始一點一點的消毒、清洗,看的那兩個婆子都轉過頭去。
自從生下大少爺留了這個病,夫人的臉上便再沒有笑過。二十年過去,端莊美貌的容顏早已被病痛折磨的猙獰兇煞,她們多希望能再聽到那爽朗的笑聲,而不是刺耳難言的謾罵。
可這位年紀輕輕的女御醫真能治好夫人嗎?
女人病,蘇夕曉檢查的格外仔細。
縫合了破損處的尿道缺口,又一層一層把爛處挖去,用最細的羊腸線縫合,針腳沒有過密,行動不便;針腳也沒有松垮,爭取盡快愈合。
蘇夕曉的雙手動著,腦中又在琢磨是不是要抽空再做一下無針縫合器?之前她救治的多數都是糙漢子,材料也不充足,便沒有這個念頭,如今京中病人更多都是女眷,她倒可以開始琢磨琢磨了。
蘇夕曉站在原地一個時辰,才打上了傷口的最后一個結。敷上了金創藥膏,她又用繃帶將傷口牢牢包裹。
梁夫人已經微微蘇醒,麻藥的作用減弱,疼痛讓她時不時皺一下眉。
聶東陽也已經來催過三遍,蘇夕曉必須馬上回大理寺。
一邊清洗雙手,蘇夕曉一邊留下醫囑:
“這兩日不要下床吃流食,小解也不要忍著,方便過后,用這一瓶藥水擦拭干凈,然后敷上藥用繃帶纏好。今晚你們要輪番守護,把梁夫人的癥狀全部記下,明天我會再來看。”
“您稍后忙完,不能馬上回來?不是叨擾蘇御醫,而是婢子們真心不懂啊。”她們若懂,夫人便不會留下這樣的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