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守一說著,拍拍身子起身,猛張飛警告者喝道:“別動!”
“即使你認為那個女人不會告密,安全起見,先換一個地方有總不會錯吧。”
“瑪德!”猛張飛想了想說道:“用不著你做主!這邊走!”
猛張飛用槍頂了頂嚴守一,兩人一前一后,慢慢離開花園,揀陰影的地方走,嚴守一盡量走得快,即便校園里的警笛聲不是來找猛張飛的,這會兒魯瑤瑤的小狼狗趙星只怕也已經出動了,猛張飛情緒最激動的時候挾持魯瑤瑤,罵了她幾句臭婊子——有些人即便自己真的是婊子,也絕不能忍受別人這么說她,雖然猛張飛最終放了魯瑤瑤,但是魯瑤瑤一樣不會放過他。
嚴守一更清楚,趙星對于魯瑤瑤要收他做頭犬一直懷恨在心,收拾了猛張飛,一定也不介意落井下石,順手把他給收拾了。
趙星已經是金丹真人,嚴守一雖然不知道他的金丹多大,但到了金丹有成這一步,與普通人已經是天壤之別,論身體素質,已經是nba壯漢那個級別,兩臂有幾百斤的力氣,100米跑進10秒,這還是常規狀態,爆發力更是驚人,而且恢復速度極快。
如果是之前,嚴守一仗著自己底子厚,也修煉了金丹,即便進度差趙星一些,也能跟他掰一掰腕子,到了現在,他金丹被碎,很容易被趙星捏小雞一樣捏死。
嚴守一盤算著,得把這個傻大個的手槍弄到手。
這個傻大個,看著長得兇,但是從他放走魯瑤瑤的舉動上就能看出不是亡命之徒,就像魯瑤瑤說的那樣是個“好人”,但是好人,在嚴守一這里非褒義,只是個中性詞。
嚴守一在前面走著,說道:“老哥,你藏在師范學院的花園,可見你的女朋友是這個學校的,我們這邊走,可不是去宿舍區的路,要不我來帶路?”
猛張飛卻推了他一把:“要你多事,繼續走!”
嚴守一試探了一句,心想,這貨自哀自憐,這么大個子在陌生人面前哭了一陣,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不過呢,哭了之后,發泄出來,估計已經后悔了,只不過現在騎虎難下。
他又說道:“也是,現在外面有人在抓你,我看今天你沒什么機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如先躲一躲,我知道后面的金華山有個地方,別人都找不到。”
說著,他徑直換了個方向,后面緊跟的猛張飛遲疑了一下,沒有阻止他,默默地跟了上去。
金華山很大,藏幾個人一點問題都沒有,除非有人不計成本、大規模的強行搜山,不過那得是社會影響惡劣的罪犯藏匿其中才會發生的事。
嚴守一觀察這個猛張飛不少時間,這人應該沒殺過人,又說什么教官,拿手槍的不像是兵,可能是個警察,不知道怎么弄到了一把槍,罪行當然不小,但肯定不到勞師動眾的程度。
師范學院里面的警笛聲響了一會兒就停了,都不一定是針對他的。
兩人進入金華山,猛張飛總算沒有蠢到不可救藥,跟了一會兒不放心,要按他的路線走,嚴守一沒再刺激他,照做了,兩人最后找到森林公園深處的一間木頭小屋,是給游客半路歇腳的地方,大晚上的沒人,兩人就進了去。
兩人分別坐在兩邊,都沒有說話,就這么相對無言地坐了一個多小時,外面夜蟲鳴叫,時不時還有夜梟——一種貓頭鷹的叫聲傳來,天氣也慢慢冷下來了,令人毛骨悚然。
猛張飛靠著墻角,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盯著嚴守一,嚴守一沒有看他,看著小屋上鑲嵌的一扇花格小窗發呆。
外面黑漆漆的,樹高林密,月光也照不下來,只有遠處一點路燈的微微黃光,如果不是這一點光亮,很難看清花格小窗外面,還有著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很快消失。
猛張飛裹了裹衣服,發出一點動靜,嚴守一突然問道:“你沒把你的教官干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