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將他即將展開的行動提升到了一個哲學的深度,嚴守一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心安理得了,但是突然一股厭惡感蜂擁而來,令他比任何時候都想嘔吐。
嚴守一臉上的神色變幻,兩眼看著小女孩有些出神,或許是被他長時間沉默的直視帶來的壓力,以及他的眼神中的意味不明,小女孩敏銳地感覺到眼前的人夾雜著一些惡意的復雜情緒。
小女孩不安地,小心翼翼地開口,打破了沉默:“謝謝你。”
“嗯,你說什么?”嚴守一回過神來。
“謝謝你。”小女孩鄭重地說道:“謝謝你,殺死了殺死我母親的兇手,為她報仇。”
嚴守一不由停頓了一下,艱難道:“不用客氣,我不是為了你。”
小女孩認真道:“當我們表達感謝時,我們絕不能忘記感恩的最高形式不是說出的話,而是實際的做為。”
“……什么?”
“這是我們雷獸牧場的格言,這也是我的母親經常說的。”小女孩神色黯淡,但是看上去態度誠懇:“我不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么事,你為什么要占據我的身體,但是你在我最痛苦絕望的時候幫助了我,幫我報了仇,你是我的恩人,從今往后,我會誠心誠意,像對待兄長一樣侍奉你,這就是我的實際作為。”
嚴守一沉默了,這個女孩的早熟有些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因為任何一個受盡苦難的人,都會迫使自己盡快成熟起來。
而這種早熟,帶著一種隱忍的力量,嚴守一不由想到了自己,可以為一個機會忍辱負重,做一些自己都看不起的事,整整準備兩年。
看得出來,這個小女孩感覺到了危險,在不著痕跡地討好他,就與他當初做的事類似。
面對這樣的同類,嚴守一的想法發生了一些改變,他說道:“我不要做你的兄長。”
“……為什么?”
“雖然你跟那些我曾經遇到過妖艷賤貨不太一樣,但我在女人身上吃了不少虧,我不能掉以輕心。”嚴守一直說道:“你對我來說有危險,我現在不想玩危險游戲,所以我不要做的你兄長,我要做你的天,你的主人,你無法反抗的存在,我要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
“您是要做我丈夫嗎?”阿木朵問道。
“……什么!?”嚴守一的慷慨陳詞不由卡殼了,他愣了一下,隨后喝道:“沒想到你這么早熟,不過你想得倒美。”
阿木朵表情很無辜:“我想得不美,你是一個好人,我想像尊敬哥哥那樣尊敬你,但我沒有想過成為您的妻子……”
“……”沒有什么比被沒表白就被發一張好人卡更加悲催的了,雖然嚴守一并沒有這樣的心思,但心里難免有些憋悶,不過他不會嘲諷一個沒有眼光沒有見識的小女孩,那樣會顯得很沒有風度,他露出很兇的樣子,說道:“阿木朵,我不想再跟你討論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況且你把自己的處境想得太好了!你要放開心神讓我檢查你的一切,立刻,馬上,而且不準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否者,我會殺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