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好輪回,抬頭望蒼天,可曾饒過誰。
金豆面無表情,扁扁嘴:“你往下跳的時候怎么不害怕的呀。”
想到這里陸璐就生氣,抹了一把眼淚,也不哭了:“我不是沒見過棺材和墳墓么。那個女同學真是太壞了。我們幫她看書包,還大老遠的跑來找她,給她夠紅領巾。她什么事兒都不管,轉身就走。等我上去非得薅她的頭發!”奶兇奶兇的。
:“豹媽媽和師父經常教育我,好人比大熊貓都少。別想著怎樣薅人家頭發了,趕緊去拿布吧,能不能把你弄上來還不一定呢。”金豆鎮定的催促著。
陸璐深吸一口氣,哆哆嗦嗦,戰戰兢兢的走向棺材,小心翼翼的把那些露出來的錦緞拽出來,拽了三四條,拖到金豆面前,昂著頭:“小豆子,露在外面的就這多了。里面的我不敢去拿,你看夠么?”
金豆趴在地上,伸頭看看,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夠不夠。你先把這些布條打結連起來。然后用一頭綁在我伸下去的樹枝上。”
:“哦。”陸璐答應著,坐在地上麻利的打結。每打完一個結都使勁兒拽拽,看看結不結實。
金豆把陸璐綁好布條的樹枝拽了上來,又伸頭看看布條的長度,剛剛好到陸璐的肩膀:“陸璐,你抓著布條。我拉你上來。”
陸璐在墳坑里抓著布條順著坑壁往上爬,金豆則是背過身,雙手緊緊抓住布條,抗在肩膀上往前走。陸璐是個小學生,根本沒有攀登經驗,兩三米的距離,愣是爬兩步,掉一步。陸璐每掉一次,金豆就感覺肩膀上猛地一沉,又痛又累,滿身大汗。自己都成伏爾加河上的纖夫了,陸璐還是沒爬上來,集合的時間也是眼看著就到了。金豆沉沉的哼了口氣大聲喊著:“棺材里的那位,知道你一個鬼在這兒寂寞,想找人陪。今天請放了我朋友,不管十年,二十年,只要我活著就一定會把剛才逃走那個人帶來陪你!”
金豆剛說完,陸璐就爬上來了,布條瞬間斷開。金豆已經累的呼哧呼哧的了,但還是趕緊沖到陸璐身邊,扶起又驚又嚇又氣的陸璐。沖著墳坑鞠了一躬:“謝謝啊!還是死人靠譜兒!我金豆也是說話算話的!”又奶又颯。
也許是危急關頭倆小孩兒的腎上腺素飆升起了作用,也許是孩童心存俠義,神鬼助其三分。反正是上來了。陸璐站起來,定了定神,也不累的半死的顧金豆,拉著她就怒氣沖沖的往回沖。
隊伍已經集結完畢了,陸璐拉著金豆沖了過來,老師又氣又急的走到她倆跟前:“你們兩個跑哪兒野去了......”
也不等老師說完,陸璐撒開金豆,直奔那個女同學,兩手死死薅住她的頭發:“我幫了你,你卻把我扔墳坑里,怎么這么壞呢!”咬牙切齒的說著,使勁兒搖晃著女同學的腦袋。
學生打架這還了得,而且還是小學一年級的小女生。沒等抓狂的老師去拉架,金豆就撲上去,明著是拉陸璐,暗地里又在陸璐的手上使勁兒拽了幾把:“陸璐,大家都是同學,不要打架,會影響班級形象的,老師會不開心的。”
陸璐知道金豆是在拉偏架,雖是不忿,卻干脆利索的松開手。結果嘛,當然就是三方都叫家長嘍。
陸山、李稻夫婦知道事情后是這樣的。
:“太氣人了!那家的孩子太沒有家教了。”陸山氣的把手中的保溫杯使勁兒往桌上放了一下。
李稻正給露半個肩膀的金豆上藥;“就是!要不是小豆子,陸璐今天就栽那兒了。你們看把小豆子的肩膀都給磨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