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周衛尊拿下耳機,捋捋男人的長發,滿臉胡渣,醉酒一般的通紅臉頰露了出來,為了以防暴露凌希等人樣貌,周衛尊提前把他眼睛給蒙了起來。
但多多一看就非常肯定道:“凌希,就是他,那天跟金鈴鈴撞上的乞丐。”
沒錯,這人就是霍武學。
凌希臉色一變,一步上前揪住男人衣領,冷厲道:“說,你究竟給金鈴鈴什么藥?意欲何為。”
凌希這一舉動嚇了男人一跳,同時也驚了周衛尊。
原本以為女孩柔弱,遇到這種情況會害怕不已,沒想到這么霸氣外露。
男人呵呵笑了:“你就是那個啞巴?現在怎么突然好了,按預算,怎么也應該兩個月后吧,你究竟吃了什么藥,效果這么好?跟我說說。”
凌希甩他一巴掌:“你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給你下毒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一個賣藥的。”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你是幫兇。”
凌希很氣憤,這些天雖然沒怎么在意,但這事在她心里十分憤恨,中毒可不是小事,差點要了自己的命啊,在死亡威脅面前,誰人能淡定,且不想追究責任?
至少凌希沒那么心善。
“我只是個賣藥的,別人找我買,這個錢我自然掙,你說,賣敵敵畏的老板賣給農夫農藥,結果自己喝死了,能怪賣藥老板嗎?”
霍武學又重復一遍他跟金鈴鈴講過的話,說話間,幾次還忍不住笑出聲來,一點也沒有因此而感到愧疚。
凌希又狠狠賞了他一巴掌:“真他么能言善辯,說,金鈴鈴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
又挨上一巴掌,霍武學嘴角都滲出血絲,但笑容卻更加燦爛,甚至癲狂。
“好一個兇猛的女人,真想看看你究竟是怎樣的貨色,引來這么多人為你撐腰,那小妞跟你差得遠了,不過,你還是中招了,哈哈哈..”
“勸你老實交代,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時,周衛尊遞過來資料袋:“他以前是一名藥學教授,因為犯錯被開除了,精神上有點問題,癡迷煉制各種藥物,小到害貓,大到害人。”
“既然是慣犯,那還等什么?直接抓他進監獄啊,不把他關起來留著過年么??”凌希嘆服。
“是這樣的,藥物都是別人主動找他買,獲罪也是別人,曾經把他關進派出所,后來釋放,依舊死性不改。”
“那就告他私造假藥,不能因為他精神有問題就躲過法律制裁吧?再不行送進精神病院啊。”
周衛尊又道:“結合不少事,我就想問問你,要不要連同金鈴鈴一起狀告,或許這樣,法院不給他宣判,也會給加害你的人懲罰。”
凌希忽而蹲到地上,感覺這事有點復雜,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的話幾人能信?
她之所以過來就想看一眼這人的真面目,金鈴鈴雖然可恨,但她也沒想把她送進監獄,人要是犯事獲罪,今后的人生就毀了一半,衡量再三,凌希還是心存仁慈。
“算了,教訓也教訓了,這事就這樣吧,至于這個人就交給你們警方處理,但我的事情還不至于鬧到那種地步。”
康米道:“那怎么行,金鈴鈴可是差點要了你的命,這樣的人怎么能輕易放過?”
凌希看向她,“剛剛的事你不也看到了嗎?姑且饒過一次。”
至此,凌希沒有再追究下去,今天的事,想必金鈴鈴也得到了教訓,這會應該緊張兮兮的在醫院吧?
想到她擔驚受怕的樣子,凌希心里暢快了一些。
“謝謝你周警官,我的事暫且如此,就不多說什么了。”
周衛尊之所以抓霍武學到這個地方來,因為他所造成的傷害都夠不上犯罪,頂多也就拉回去警告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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