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不長眼的,敢搶她的東西?
花落詫異的望過去,卻是賢王朱煜,她剛想把烤雞要回來。
卻見朱煜已咬了口烤雞:“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本王把獵物都給了你,還想著送吃的過來。”
花落把討要的話咽回了肚子里,她居然把朱煜給忘了……
這家伙不僅給了她全部獵物還把馬都給了她,還好她沒開口要烤雞,不然少不得要挨這家伙一頓數落,算了算了,這只燒雞權當給他當謝禮了,反正她家的獵物多,她再去給夜清寒取一個便是。
花落輕咳了起來掩飾忘了朱煜的尷尬:“烤雞你也吃了,那我走了。”
朱煜攔住花落道:“別走,本王有東西給你。”
那是一只通體碧綠的小瓶子,朱煜抹了一點點在她之前受箭傷的臉上,花落立刻感到一股清涼滲入皮膚之中,通體舒暢不說,聞起來還有股淡淡的花香:“這是什么?”
朱煜將瓶子遞給她:“星靈玄冰膏,祛疤不留痕。”
花落擰著眉毛看著瓶子:“你晚一點給,我臉上的疤都痊愈了好不,你拿回去吧!”
朱煜卻堅持的將東西塞回她手里:“本王是擔心你,本來長得就丑,再留疤這輩子怕都嫁不出去了!”
花落伸手去奪朱煜手中的烤雞:“你什么意思,你說誰丑呢,烤雞還給我!”
朱煜仿佛生怕被花落搶回去一般,將烤雞舉高:“主要是看你傷的不輕,這個專治跌打損傷。”
專治跌打損傷,這瓶子看著就不便宜,用它抵夜清寒的野豬甚好:“那好,我勉強收下吧!”
花落跟朱煜道別,揣好瓶子,繼續往夜清寒的大帳走去。
剛走到帳前,卻聽帳內傳來一聲女聲,那聲音很輕很柔,好聽的如同黃昏中流過溪澗的清泉,不用猜也知道是聞月華聞大小姐:“花家嫡女行為如此乖張粗陋根本就配上清寒哥哥,月華知道清寒哥哥之所以沒有退婚,是因為花家的兵權……”
帳內沒有回應,但是憑著花落的武功,她斷定帳內還有一人,而且那個人的內力非同一般,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夜清寒,花落不覺心中窩火,這兩人居然躲在一起說她壞話!
賬內的聞月華沒有得到回應,似乎有些沉不住氣:“可是清寒哥哥你知道嗎,皇帝陛下連下了三道密旨讓花將軍回帝都,花將軍都沒有回來,犯下抗旨不遵這么大的罪責,這花家怕是也長久不到哪里去了,哥哥還是早些退了這門親事,別被花家牽連。”
花落本來想聽聽聞月華準備怎么和夜清寒編排她,可聽到這里再也不淡定了,一把撩開帳篷的簾子沖了進去,抓住聞月華的肩膀問道:“你剛剛說什么,什么叫花家長久不到哪里去?!”
聞月華被突然闖進來的花落嚇的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緩過來:“你還不知道吧,你兄長根本不是因為暴雨阻路未歸,而是因為他壓根就不想回來,這可是欺君的大罪!你們花家犯下了這么大的罪責,皇帝陛下是不會輕饒你們花家的!”
“……”
欺君二字,震驚的花落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爹常說伴君如伴虎,看來一點也不假,她兄長十四歲駐守北境,十六歲大勝異族幫大宇帝奪回北疆十三座城池,兢兢業業這么些年,怎么就成了欺君?
可即便如此她兄長也還沒淪落到被從未上過戰場,只知道躲在帝都養尊處優、指手畫腳的的聞家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