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昀冷哼了聲:“等你簽了這份供詞,本太子就不為難你!”
“你當我傻!”
朱昀眉毛一立,烙鐵已經沖著她伸過來:“那就別怪本太子不講情面了!”
他們倆有情面嗎?
不帶著這么祁夫人的!
“別烙臉!”花落手看著向她直面而來的烙鐵,不覺打了一哆嗦,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可遲遲不見烙鐵落下。
她詫異的睜開雙眼,卻見一襲白衣的夜清寒已經抓著了朱昀手中的烙鐵柄,只是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花落還沒有機會問,夜清寒已經一把扯過來朱昀手中的烙鐵,炙熱的烙鐵頭雖然只是擦著朱昀的手掌,卻也疼的他清呼出聲。
花落后怕的看著,這要是落她身上,該有多疼?
眾侍衛見自家主子被人傷著了,紛紛放開花落,圍到主子身邊。
朱煜看著夜清寒的眼神深得如同一孔黑洞,這廝破他九曲黃河陣致使他無法以世家子弟為要挾讓所有大臣支持議和就算了,現在居然又來阻止他治罪花家。
而且這廝一副眼高過頂很拽的樣子,可他夜家有什么好拽的,夜王死了藩地只剩下鹿瓊山和一座無涯莊園,還敢在他面前擺譜?
他早看的這廝不順眼了,如果不是聞月華一直攬著白讓他動這廝,他早找人結果他了!
朱昀揚起臉:“拿來!”
夜清寒一雙淡漠的眸子掃過朱昀,將烙鐵扔到一邊,望向花落:“你,沒事吧?”
“有事,手快麻了!”花落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她被繩子綁著在行刑架上的雙手說道。
居然敢扔他的烙鐵,朱昀捂著被燙傷的手,看著這兩個壓根沒有把他眼里的人,狂暴的如同一只暴怒的狂獅:“來人,給本太子將私闖宗人府的刺客拿下!”
夜清寒正給花落松綁,剛松開一只手,對面一群侍衛已經一擁而上沖著他砍殺了過來,他只能放棄給花落松綁,拔劍相迎。
眾人很快戰在一起,只是夜清寒怎么說也是上過北疆戰場的,又有他武藝高強的舅父教導,雖然太子的侍衛人數眾多卻一點便宜也沒有占到,反而還有好幾個行動遲緩點的被夜清寒用劍柄打倒在地。
此時一個膽子較小的眼見著夜清寒的劍尖就要指向他,嚇的猛往后退了幾步。
夜清寒下意識的往前追,卻因為腳上的傷被扯動,身子不由自主的頓了頓。
只剎那的停頓,圍攻他的這些人已經發現了他的腿傷:“他腿傷有傷攻他的腿!”
這句話,讓花落心中一驚。
她記得她昏迷不醒的時候,仿佛聽見過一樣的話,跟著零碎的記憶,斷斷續續的浮現在她的腦海里,面前被人圍攻的夜清寒和在東郊獵場外夜清寒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她依稀看到了那個守在她身前和黑衣人廝殺的夜清寒。
原來,其實是他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