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太后七十歲上下的年紀,頭發已經全白了,臉色卻異常紅潤,開口時聲音更是底氣十足:“今個宗人府這么人腦的嗎?哀家在玉虛觀都不能清凈?”
俞太后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驚的花辰和祁媛媛紛紛扔下手中武器,上前跪拜:“末將參加太后。”
“起來吧!”俞太后伸手去扶祁媛媛,“一把年紀了脾氣還是這么臭,也就你家辰子受得了你,聽說你還準備跟你家辰子合離,趁早斷了這條心思!”
祁媛媛扶著俞太后的手,她沒想過這輩子還能再見到俞太后,眼淚都要下來了:“末將記住了。”
“你女兒的事情哀家聽說了。”俞太后說完又望向恭敬的站在一旁的花辰。
花辰慌的拱手:“末將教育無方,太后贖罪!”
俞太后微微額了額首,又將目光轉向夜清寒和昏迷的花落:“還不速速帶去太醫院,鉤吻可不是一般的毒藥,耽擱不得!”
“謝太后!”花辰和祁媛媛聞言又要下跪,被俞太后制住。
夜清寒沒有見過俞太后,他出生的時候,俞太后就已經歸隱玉虛觀了,只是他從小便聽父王提及俞太后的豐功偉績,只是她這樣一個歸隱多年不問世事的老太太,知道酒樓里發生的事情就算了,居然能知道花落中的是什么毒。
這哪里是歸隱,這分明是洞察四方。
難怪,聞氏這些人會懼怕這個老太太。
他沖著俞太后恭敬的施禮,抱起花落往門外走。
花辰見自家女兒被別人抱著伸手要去攔,卻被祁媛媛一把抓住。
花辰還未來得及開口,祁媛媛小聲對他說道:“你傻不傻,還想不想把女兒嫁出去了?!”
花家皆大歡喜,聞皇后不樂意了:“太后,花家嫡女刺傷犬戎使臣,這么大的罪責怎么能說放人就放人?!”
“教訓欺辱我大宇烈士遺孀的異族何罪之有?!”俞太后一句話,表明了她對這件事的看法,她不準備追責花家。
聞仲見狀上前道:“可犬戎使臣還等著我們給出交代,否則他們就要找陛下去理論。”
俞太后斜著眼睛打量了聞仲一眼:“你又是何人?!”
聞仲拱手道:“下官聞仲。”
“哦……你就是那個給星月酒樓大老板面子的聞宰相啊?!哀家居然沒有認出來,可真是失禮了,怪只怪哀家歸隱的時候聞家還在地方做官。”
俞太后的聲音輕飄飄的,聞仲卻驚出了身冷汗,俞太后表面上說她失禮,明里暗里都在暗示他聞仲,他在星月酒樓的舉動她已經記下了,只是他不明白這個俞太后當初連陛下廢太子斬殺秦家一千余口那么大的事情都沒有出山,如今他們不過抓一個無官無職的花家嫡女,至于俞太后親自出山嗎?
有這樣疑問的除了聞仲等人,還有另外一個人,只是她不是震驚而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