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后娘娘賞罰分明啊,昨個被聞大人帶走的花家小姐,據說就因為敢打使臣,被太后封了縣主呢!”
“你說的是那個聲名在外的花家小姐?這樣的都能當縣主?”
“那你可說錯了,昨個花家小姐一個人打一幫子異族壯漢呢,如天神一般生擒異族首領,那叫一個女中豪杰啊,這個縣主敝人覺得還是當的起的!”
與星月酒樓熱鬧非凡不同。
聞府此刻沒了平日里門庭若市的熱鬧,顯得有些冷清。
后院,聞棟的生母聞家的正房夫人柳氏跪坐在聞老夫人腿邊,恭敬的給她捶著腿。
聞老夫人卻不住的嘆息:“帶頭保護星月酒樓的遺孀的明明是我們棟兒,卻讓花家那個得了便宜!”
“誰說不是呢,老爺還不分青紅皂白,把棟兒關了起來……”
柳氏以前是聞老夫人房里的丫頭,這種活以前她經常做,自從聞月華的生母自縊而死之后,她榮升成聞府的正房之后,便鮮少做了,而且如今發了福,身子重了許多,蹲下來捶了沒一會,白胖的臉上便滲出薄薄的一層冷汗。
“夫人休息一下,還是月華來吧。”
一直垂手立在一旁的聞月華,此刻體貼的走了過來,扶起柳氏。
柳氏這些年最不待見的便是聞月華,倒不是因為多討厭她,而是因為害怕她。
聞月華生母死的時候她已經十來歲了,是什么都懂的年歲了,她一夜之間沒了生母也丟了聞家嫡出小姐的低位,甚至連院子都從東廂換去了西廂。
按理說正常人應該會恨會鬧,但是聞月華居然沒有一絲怨言,甚至對她和老夫人比之前還要恭敬。
就連她的兒子聞棟,也投向了聞月華那邊。
可越是這樣,她對聞月華的忌憚便越大:“沒事,還是我來吧。”
“你來什么,這些年你來了幾回?”聞老夫人耷拉著眼皮揮手示意兩人都走開,然后沖著門口的丫鬟問道,“仲兒呢,還沒下朝嗎?”
“母親,孩兒來了!”
聞老夫人的話音剛落,她里屋檔風的厚重簾子便被人掀開,聞仲一身朝服走了進來。
聞老夫人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便知他一下朝便來了自己的院子,本來積攢的那些個火氣小了不少,但是心中還是有氣:“你說你和你妹兩個人惹誰不好,非要去惹那個姓俞的老太后,你知道……”
說到激烈處,她忍不住咳了起來。
柳氏慌的上前去拍,邊拍邊為聞仲開脫道:“這也不能怪老爺,老爺也不知道俞太后會為了花家出山,當初秦家和儷妃那么求她她都不曾出山……”
“你們啊……怎么說你們好呢!”聞老夫人氣的直搖頭,“你以為俞太后是因為花家才出的山,她是因為異族,你這么一鬧在俞太后那里怕是已經打上了通敵賣國的罪責了!”
“那……那該如何是好?!”柳氏慌了。
“禁衛軍一定要握在我們聞家手中!”聞老夫人想了想說道,“給棟兒請最好的拳師,我們聞家一定要贏!”
“拳腳不長眼,我們棟兒去參加,萬一……”柳氏聽說老夫人要讓她兒子去打擂,一臉的不樂意。
“婦人之仁!”聞老夫人雖然平日里也很疼聞棟,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她卻有自己的計較,“棟兒的武藝也不差,世家子弟里有幾個敢真的和我們聞家動手的?至于那個朱煜,找幾個人在前面就把他打趴下不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