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畢竟是王爺身份,又是此番支援北疆的主將,眾人見狀不敢造次,都將目光投向了謝燁。
謝燁忙道:“殿下,那個人是逃兵,不能就這么放了!”
謝燁擺明了殺人滅口,雖然朱煜不知道和花落他們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但是這個謝燁應該存在著利害關系,朱煜的臉色猛的一沉,冷冷的道:“自然不能這么放了,但本王想要活的!”
“是。”謝燁聽完臉色都冷了,看到賢王朱煜身邊的人去追武友,他暗暗的給他身邊的軍師施了個眼色,軍事會意的退了下去,武友只能死,絕對不能讓賢王的人抓到,否則他們殺了從敵陣出來求援士兵的事情就要曝露。
謝燁見師爺走了,心下稍安。
一抬頭卻瞥見賢王朱昀,那雙在黑暗中也精光閃閃的眼睛正若有所思的盯著他,好像能將他的一切洞穿一般。
他慌得捂著自己的脖頸,指著花落道:“夜世子等人說是來支援北疆的,可是他們一來北城就被大火付之一炬了,而且夜世子不但指示手下刺殺殿下,還阻攔我們捉拿逃兵,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朱煜挑眉居高臨下的看著夜清寒:“夜世子作何解釋?”
“……”夜清寒抬眼望向馬背上的朱煜,正準備開口。
“傷人的是我,和夜世子沒有關系!”花落已經先開了口
“休得胡說!”夜清寒說話的時候將一把將花落扯到了身后。
花落只覺得他的手出了很多冷汗,掌心也沒有了之前的溫度,濕冷濕冷的,再看他的白色長衫的后襟已經讓血水浸透,甚至他的臉色變的慘白,臉上亦布滿細細的汗珠。
花落感覺他隨時都會跌倒,擔憂的說道:“我沒有胡說,和你沒有關系,讓他們問責我好了!”
“哼,你以為你能逃得掉?!”謝燁冷哼了聲,對花落說道。
夜清寒本來溫淡的眸子,望向謝燁時驀的愣了下來,雖然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卻給人中攝人的壓迫感:“謝燁將軍真的想和本世子計較的話,我們不如從北城這場大火開始計較如何?”
謝燁大吃一驚,掩飾的咳嗽了兩聲,訕訕的道:“末將怎敢和世子里計較。”
“本王倒想計較下北城的大火!”
謝燁說話,朱煜悠悠的開了口,只一句便讓謝燁的臉色變的煞白。
但是朱煜仿佛沒有看到一般,對被重軍包圍的夜清寒等人說道,“但是夜世子受了箭傷,本王趕了一夜的路也乏了,不若讓夜世子先回住處醫治,再從長計議不遲!”
“賢王殿下說的極是。”謝燁恭維的對朱煜道,“末將給殿下安排了住處和接風宴席,殿下這邊請。”
朱煜馬上和夜清寒拱手:“夜世子有傷在身,本王就先行告辭了。”
“請。”
夜清寒本來還好好的和朱煜等人拱手告別,待所有人離開,他便軟軟的椅在了花落的身上。
花落注意到夜清寒的臉色已經白的像張紙,甚至他的呼吸也有些弱不可聞,她慌了:“景琛,夜清寒他……沒事吧?”
“主子這是失血過多……”
景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花落,慌忙扶著他家主子上了馬車:“得盡快拔箭止血……”
回到他們下塔的地方,景琛便和夜清寒的眾師兄弟們忙活了起來,花落則被擋在了門外,她在門外看著他們忙著燒水,消毒刀刃,不段的有人將血水和帶血的紗布從里面拿出來,心里的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如果她不刺謝燁那一下,武友就不會為了保護她出頭,夜清寒就不會救她和武友受傷。
她越想越覺的愧疚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