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質犀牛此刻已經完全沉入了河底,從犀牛肚子里鉆出來幾個犬戎人,大約是不太會泅水,又趕上了冷的凍死人的冬季,爬上岸的時候只剩下半條命,被趕過來的大宇士兵制住。
制度了犀牛機甲的幾個人,瞬間成了大宇士兵眼中的英雄,尤其是黑水城原守軍,很多人是認識武友的,他們起先就不完全相信武友是逃兵,如今見他英勇的將戰馬從冰河里拉上來,更加不信他會是逃兵。
可是謝燁卻下令捉拿武友歸案。
眾士兵有些為難,卻不得不執行命令。
花落想阻攔,奈何她和夜清寒的人太少,在大部隊面前根本無濟于事。
此刻聞棟走上前道:“本公子聽聞武友乃是花將軍的侍從,謝將軍無端將他定位逃兵恐有不妥吧?!”
謝燁沒想到聞棟會為素未謀面的武友說情,上前說道:“武友是花榮將軍的侍從沒錯,但是他私自回城,又殺了末將派在城墻下的守軍,這件事師爺和當時在場的人都看到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在場的都是你的人,自然會幫你說話!”武友老實巴交一人,被謝燁說的急得臉紅脖子粗。
謝燁說道:“在場的是北疆的戰士,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都說謊了?!”
“他們……”
武友話音未落,眾人身后響起了一個聲音,“他們如果沒有說謊,為什么我還在城中,卻被你們說成出了北邊門?!”
花落聽到這個聲音,不敢相信的回過頭去,居然是他的小舅舅祁永!
花落奔著祁永奔了過去:“小舅舅你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
“我不是好好的嘛,傻孩子哭什么啊!”祁永看著哭的稀里嘩啦的花落說道。
“聽謝將軍說你們除了北城門,怎么會在這里?!”朱煜看了眼做賊心虛的謝燁問道。
“我中謝燁這廝的毒,又被扔進了北城瘟疫橫行的災民區本來必死無疑!是夜世子命人偷偷的將我和我的部下救了出來,又為我們解了毒。”祁永惡狠狠的望向謝燁,“姓謝的,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待我?!”
朱煜聞言望向謝燁:“可有此事?!”
“……”
謝燁沒想到已經被他燒死的祁永會出現在這里,有些后怕的退了提,確定他真的是活人的時候,他決定死不認賬:“正如你所說,我為什么要下毒害你,再說了你有什么證據說是我下的毒?!”
祁永見謝燁居然還不認賬,沖著身后扭了扭頭,很快便有一個部下,扭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部下除了帶過來那個人,還帶了幾本厚厚的賬本。
那人一副書生打扮,低著頭,聲音怯怯的:“他們拿著刀逼我交出來的,我不想交的,可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所有個閃失,他們都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