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朱煜開口道:“這句話是皇祖母問的,還是你問的?”
尹正義的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連呼吸都有些緊了,他母親雖然拿了儷妃的好處,但是他并沒有打算這么快表明自己的立場:“殿下說笑了,我不過是太后手下的斥候,哪有資格向賢王提問?”
“是嗎?”朱煜淡淡的說道,“既然是皇祖母的手下,為何尹大人卻沒有把那封信燒毀?”
朱煜話音剛落,尹正義原本悠閑的臉色平添了幾分蒼白。
戲苑二樓的包間原本是暖意融融,朱煜的話,卻仿佛給尹正義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冷水,尹正義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抬頭看著面前朱煜那張溫淡的臉,驚的連指尖都有些微微顫抖。
他記得,他將那封扔進炭盆里的書信拿出來的時候,周圍分明沒有人,賢王是怎么知道的?
沉默了一下,尹正義掏出封邊角已經被火燒的有些發黃的書信,說道:“其實太后和賢王的想法是一致的,珍妃和夜世子都不能留!”
……
出了戲苑,花落止住了腳步:“你有沒有想過,陛下和太后為什么不派別人去刺殺珍妃,而是要找你?”
“因為珍妃的身份,他們任何一方的人出手都會落人口舌。”
“我想說的不是這些,我想說的是這么做的危險,不論是是成功還是失敗,你都要背負破壞議和的罪責,成為破壞兩國議和的罪人,為了報仇你什么都不管不顧了嗎?!!”
夜清寒垂下了眼瞼,長睫下的淡茶色的眸子慢慢變的深沉:“不止是報仇,還有止戈,這種事情總是要有人來做。”
“大宇這么多人,一定要你來做嗎?”
花落氣鼓鼓的說完,怔怔的看著夜清寒。
夜清寒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只木然的站在那里,直到花落轉身要走,他才抓住她,將她拉到一處僻靜的巷子:“朱皇帝和俞太后代表的是大宇,他們的人不論成功與否,都會讓犬戎抓著把柄,一旦兩國留下間隙勢必影響到議和,只有我出手,以報仇的名義將這件事情歸為珍妃和夜家的私人恩怨,才不會影響到此次議和!”
他確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是……
花落仰起臉看著夜清寒:“那我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們?”
“如果我真的成了罪人。”夜清寒站在下風口,風吹起他的白色的衣袍獵獵作響,他那張俊美的無一絲瑕疵的臉,在夜色中看著越發的讓人心悸,“與我浪跡天涯可好?”
“誰要跟你浪跡天涯?”花落生氣的別過臉去,“你若成了罪犯,我就退婚另嫁!”
他的手突然伸過來,越過她的肩膀按在了她身后的墻壁上。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影子已經覆住了她的。
他滾燙的唇就這樣朝她壓了下來,帶著炙熱的溫度。
她的人還在發呆,他已經輕而易舉的侵入了她的口中。
他帶著霸道的吻,不容抗拒的氣息,幾乎讓她窒息。
這和平時他很不一樣,她詫異的想往后退縮,可她越是退縮,他的侵襲便越霸道。
等他好不容易松開她,兩個人都有些喘息,他慢慢的抬起頭看著還有些恍惚的她,嘴角挑起的那一抹淡淡的笑容:“你想另嫁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