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居然是阿史那長安公主。
花落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阿史那長安公主:“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本來已經走了,但是兄長說我現如今回去有危險,讓在這里等消息。”阿史那長安端了些吃的過來。
夜清寒很謹慎,屋里基本上找不到可以隔斷繩子的鋒利的東西。
就連碎了的碗碟也都讓下人仔細的收走。
花落知道想要離開只能從阿史那長安這里入手,她問道:“是謝燁?”
“你如何知道的?”阿史那長安愣了下,謝燁沒有被抓住的消息,她方才才告訴的兄長,花落一直困在屋子里怎么可能知道?
花落看著阿史那長安疑惑的樣子,淡淡的說道:“你方才說你現如今回去有危險,你的危險便是曝露身份,而犬戎唯一知道此事的便是昨夜帶隊來襲的謝燁。”
電閃雷鳴的瞬間,莫離看到被鉤蛇裹著黑影**的輪廓,是一名黑衣男子。
男子手指深深的探入鉤蛇的脖頸中,像在找尋著什么東西,即便身體被鉤蛇纏繞的只能彎曲著,依舊沒有松開的跡象。
僵持了一會,男子的手指突然從鉤蛇的脖頸上抽了回來,帶著血腥粘液的手指似乎捏著什么東西。
而拿東西脫離鉤蛇的瞬間,鉤蛇緊緊纏繞著男子的身體突然松開來,跟著鉤蛇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鉤蛇倒下的同時,瓢潑的大雨也住了。
蒼穹之上繁星點點,晴朗的夜空一掃方才的陰霾。
這條鉤蛇連她五錢的師兄都對不不來,這個黑衣男子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徒手殺鉤蛇?
莫離不覺好奇的望了過去。
此刻黑衣男子的臉側在一邊,因為雨水的關系頭發一縷一縷**的垂在頸項上,看不清面龐,只能看見下頜的線條很鋒利。
男子被雨水打濕的黑衣下肌肉起伏延展著,形狀如同一把蓄勢待發的弓弦,充滿了猛獸的力量感。
他此刻側身站著,莫離只可以窺見他的半面。
透過他被雨水打濕的糾結在一起的長發,看到他半垂著的睫毛很密很長幾乎將眼瞼都遮蓋住,而眼瞳卻是種深深的墨藍色,就像是一片深得無底可測的海,仿佛看上一眼便會沉溺其中。
莫離可以清晰無比的感覺到,他也正在盯著她,甚至是在打量她。
那種打量讓莫離感到一陣毛骨悚然,那種打量的眼神,根本就是…將她當作了獵物。
要不是他生著一張顛倒眾人的妖孽面孔,莫離甚至懷疑他才是他們要撲殺的妖,下一刻他便會掉過頭來撕咬她。
莫離下意識的向往后退,男子卻先她一步湊了過來,男子的嘴唇幾乎貼在她的鼻尖。
莫離猝不及防的被驚了一背冷汗,鼻腔里被他身上血腥氣味侵占的滿滿當當,連呼吸都遲緩起來:“多謝少俠出手相救,我和師兄是無涯山莊洗劍派的人,敢問少俠高姓大名,日后有需要洗劍派的地方盡管開口。”
男子沒有回復,只是滑動著喉結,用那雙夢魘般的深瞳孔,緊緊的盯著她。
這眼神像極了猛獸攻擊前的試探。
她試圖避開雙目,可是人卻像是中了蠱惑似的,目光被那藏匿在羽扇般的長睫下的深色瞳仁牢牢的攥住,無法從那張美到極致的面孔上挪開。
她記得《妖怪日志》里記載過,半妖長的酷似人形,妖媚異常,眼神可以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