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城時,一男二女。
回城時,一女二男。
據談姑娘說,她是個散修,無門無派,隨父親學的本領。可她父親冷血、冷酷,熱衷名利,不顧家室。所以她憤然離家,如浮萍一般,流浪江湖。說著說著,便泫然欲淚,好不可憐。
陳玄丘看著她那可憐樣子,忽然想起殷受昨夜說過的那句“好想看她哭。”
直到此時陳玄丘才省過味兒來,忍不住悄悄對殷受道:“小受,你昨夜那句話,夠污的啊,我如今才反應過來。”
殷受嘿嘿壞笑:“你別亂講話啊,我這人不好女色的,哪里說過污穢之語。”
殷受和談姑娘都是行蹤不定,沒有個目標去處的,陳玄丘提出可共往大雍,殷受無可無不可,談姑娘卻是心花怒放。
陳玄丘想著還有一個蒲兒丫頭需要安置,便約定次日大家一起啟程,三人于街頭告辭,陳玄丘便往昨夜離開前對蒲兒交代的地方趕去。
談羲茗與二人道別后便急急趕向自己所住的客棧。她剛才已經問出陳玄丘所住客棧的名字,想著趕緊回去退房,趕到陳玄丘所在的客棧入住。一路行來,不知多少婦人女子盯著玄丘哥哥看,那副要吃人的樣子,不行,得把人看緊了。
陳玄丘趕去的地方是清涼州奉常院,冀州是清涼州的府城,所以奉常院設在此處。陳玄丘昨夜碰到有人以陰祟之術入室,所以特意囑咐蒲兒一早退房,便來這里。諒那妖祟再如何囂張,也不敢在奉常院左右逡巡。
不料,陳玄丘趕到奉常院門前時,已經到了約定的時辰,卻不見蒲兒身影。陳玄丘心生疑惑,難道那丫頭起來晚了,退了房尚不及趕來?
陳玄丘在奉常院大門對面,隔著一條長街的茶肆中坐了許久,一壺茶已經喝的淡了,蒲兒仍未出現。
陳玄丘漸漸心生不安,會了帳便下了樓,急急趕回所住的客棧。
“哎喲,陳公子您回來了,您什么時候出的門啊,小的都沒瞧見。”
店小二殷勤地迎了上來:“陳公子,您要沐浴嗎?小的馬上給您送兩桶熱水,您洗一洗風塵。”
陳玄丘眉頭一皺,聽小二這口風兒,蒲兒沒退房啊。
陳玄丘沉聲道:“我那侍女,現在何處?”
店小二道:“可沒看見,別是在房里吧?”
“好了,沒事了,你忙你的。”
陳玄丘打發了店小二離開,立即趕回自己房間,一推門,門未閂,進去一看,蒲兒在外間屋臨時支的那張小床還在,被褥也未疊起,但蒲兒人卻不見了。
陳玄丘沖進內室看看,還是自己離開時的模樣,陳玄丘又趕到先前蒲兒住的小房間里瞧了瞧,還是沒人。
陳玄丘一顆心頓時沉了下來:“這丫頭很乖巧,怎么可能不見了。她能去哪?當時兩只陰魂被我一路追出了城,也不可能回來尋她麻煩啊。”
驀地,一張臉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蘇護的那幢老宅中,蘇夫人和女兒都是老鬼奪舍,那么……那個當時來應門的小丫環,是人是鬼?
陳玄丘心中一緊,立即拔足沖了出去。
ps:求點贊、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