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丘見是殷受,便站住了,微笑道:“你怎么來了,我正要去尋你。”
殷受笑道:“巧了不是?這就是心有靈犀吧。我一想,明兒要一起去大雍,干脆搬來這邊住,省得兩頭兒折騰。我既來了,你就不用去了。”
陳玄丘淺淺笑道:“我正要跟你說,明日怕是不能與你還有談姑娘一起去大雍了。所以,想趕緊知會你們一聲。”
談羲茗從后邊跟上來,聽見這句話,不由一呆。
殷受看到了她,談羲茗趕緊向殷受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破自己在這兒。
殷受收回目光,道:“怎么,陳兄可是有事要耽擱兩天?我與陳兄一見如故,甚是投機,便等你兩天又何妨?”
陳玄丘平靜地道:“我要去做的事,兩天只怕做不完,弄不好還有生命之險,誰跟我接觸,恐會受了牽連。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明日一早,你和談姑娘還是速速離開這是非之地吧。如若我不死,來日中原再見。”
殷受大驚,道:“啊?你這是要做什么事,還是得罪了什么仇家?”
陳玄丘道:“昨日,我拾得一個女奴。”
殷受疑惑地道:“然后呢?”
陳玄丘道:“昨夜,她為惡人所害。”
殷受道:“所以?”
陳玄丘道:“我要為她復仇。”
殷受問道:“殺她的人,是誰?”
陳玄丘道:“鬼王宗。”
殷受聽了,不由眉頭一皺:“鬼王宗在清涼州一帶勢力很大的。你單槍匹馬的,就算害了那女子的只是鬼王宗的一個普通弟子,也不宜得罪。陳兄,你與那女子,昨日才剛剛相識,況且,畢竟是奴籍……”
陳玄丘臉色一沉:“她是人,和你、我一樣,說著一樣的話,有著一樣的情感的人。她身世可憐,卻還慘遭不幸。你既然對鬼王宗亦有所聞,該知道,落在他們手中,連尸首都不得保全。”
陳玄丘直視著殷受道:“天不憐她,我憐!天不殺賊,我殺!”
殷受聽了,深深地吸了口氣,沉聲道:“罷了,我跟你一起去,我們先知會談姑娘一聲,叫她先走。然后,我陪你去,干掉了那人,咱們立即遠走高飛,鬼王宗再厲害,也不至于為了一個弟子追去中原。”
殷受說到這里,瞿然一驚,道:“是鬼王宗弟子吧?不會是長老、壇主一般人物吧?”
陳玄丘目光閃爍了一下,微笑道:“不錯,只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弟子,所以,無需你來。想來鬼王宗也不會對我大動干戈,你與談姑娘可先行前往中京,我這邊事了,馬上趕去與你們匯合。”
殷受道:“你我意氣相投,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我不怕鬼王宗,我陪你去。”
陳玄丘道:“只是一介小賊,無需你援手。只是……談姑娘那里,我就不去告知了。麻煩你告知一聲,然后與她盡快離開吧,等我到了中原,必去尋你們。”
殷受道:“哎,談姑娘那里,隨便使個人去告知一聲就行了啊。仗劍江湖,快意恩仇,這正是我游歷天下以來,很想親身體會一下的事情。陳兄,你不用客氣,你我二人,并肩行道罷!”
陳玄丘沉默了一下,誠懇地道:“坦白說,小受啊,你若同去,會拖累我的。”
殷受的臉皮子抽搐了幾下。
你要不要這么坦誠?我真有那么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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