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丘怒道:“難怪鬼王宗傷人害命,肆無忌憚,不得報應,如何知道敬畏?陰神也是神明,想不到神明眼中,竟然絲毫不在意這人間疾苦。”
白無常瞪眼道:“你有病吧?看你長得挺順眼的樣子,怎么盡說傻話。我陰司為什么要在意你人間疾苦,不相干好嗎?如果你們兩軍對壘,一天就死個十萬八萬的,誰對誰錯?如何判定對錯?
你要知道,這天下間每天都有人生,每天都有人死,都要我們管的,不快些誰處理得過來?西方教倒是想派個叫地藏的來幫忙,可惜大魔王還沒松口。好了好了,別羅嗦了,跟小爺走吧。”
白無常說著,伸手就要拍向陳玄丘的面門,陳玄丘奮起全力,掙脫了她的威壓,猛然一閃,白無常一見他竟能掙開束縛,也是驚咦一聲,纖掌立即變拍為抓,“嗤啦”一下,就扯開了陳玄丘的衣襟。
白無常咭咭笑道:“小兄弟,你就不要掙扎了,小爺收了人家的獻祭,就得替人出一次手,小爺出手,還沒人能逃得脫……脫……脫……”
白無常本來促狹的笑容突然變得呆滯起來,兩眼發直地盯著陳玄丘的胸口,結結巴巴地道。
“什么?這位陰鬼冥神不會是對我動了歹意吧?”
陳玄丘心中一驚,立即默默準備發動逃跑絕學。
白無常“脫”了好幾聲,暗暗驚叫了一聲:“我去!難怪他身上有媽媽的味道,還真是媽媽的味道啊!那是‘價值連城’玉佩,我不會看錯r,那一定是‘價值連城’的玉佩。”
陳玄丘看她“色瞇瞇”的樣子,低頭看看胸口,也沒露肉啊,還有小衣呢,胸口只露出了那塊‘價值連城’的玉佩,上邊‘價值連城’四字,在月下熠熠放光。
陳玄丘趕緊掩上了衣襟。
白無常眼珠兒滴溜溜一轉,咳嗽一聲道:“不過……那個……咳,你叫什么?”
陳玄丘心道:“陰司鬼神,瞞不過的。大不了回頭蒙蔽天機,再改名換姓。”便道:“在下陳玄丘。”
白無常期期艾艾地道:“哦,那個陳玄丘啊,那個陳玄……咦?陳玄丘是吧?”
陳玄丘一臉茫然地點了點頭。
白無常如釋重負,雙手一拍,喜孜孜地道:“剛剛那人說,恭請七爺臨凡,誅殺玄丘小賊!小爺我一諾千金,絕不含糊,說殺玄丘,那就必殺玄丘。你叫陳玄丘,不是小爺我要找的人,快走吧。”
“啊?”陳玄丘愕然看著白無常,陰司鬼神腦筋都不太好么?
白無常瞪起漂亮的大眼睛,喝道:“看什么看,雖然小爺我很好看,可我是你這等凡人可以看的么?”
陳玄丘激靈一下,趕緊拱手道:“那……七爺,在下……走了?”
“走吧走吧,快走快走。”白無常跟揮蒼蠅似的,一臉的滿不在乎。
陳玄丘轉身,提著小心,戒備重重地走出幾步,悄悄回頭一看,就見那位白無常聳著肩膀,躡著雙腳,雙手一撕,破開了空間,便嗖地一下鉆了進去。
她,居然真走了!
回到冥界的白無常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高聳的胸口,吐了吐舌頭道:“我的媽呀,怎么碰見他了。不不不,我沒見過他,我從來都沒見過他,酆都北陰大魔王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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