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兒緊張地道:“你確定嗎?那他可以告訴我們一聲,免得我們擔心吶。”
殷受道:“他攪亂了姬侯的群賢宴,讓姬侯大丟臉面,如果他已經被抓住了,姬侯怎么會把他藏起來?一定是大張旗鼓宣告四方,把他公開處刑,叫天下人都曉得觸怒他的下場了。”
茗兒狐疑地道:“真是這樣嗎?”
湯少祝突然道:“不錯!三……少分析的有道理。至于他不曾傳訊報平安,也許只是打斗中,身上帶的傳訊紙鶴已經損壞了,你不是說他不懂道術么?他自然無法通知我們。”
茗兒一聽師兄也這么說,終于放下心來,立即喜孜孜地跑到墻邊書桌旁,從懷里掏出手札和炭筆,一邊坐下翻開手札,一邊自言自語:“姐姐也很擔心他呢,老是問我他的消息,我趕緊記下來告訴姐姐,免得她擔心的睡不著覺。”
茗兒剛剛提筆寫了兩個字,忽然又頓住了:“奇怪?姐姐不是一向討厭玄丘哥哥的么?是了!一定是因為那一晚玄丘哥哥去了奉常院,姐姐發現他是個好男兒,配得上我,所以替我擔心了。”
于是,茗兒又喜孜孜地寫起來:“姐姐,你妹婿今天還是沒找到。不過你不用擔心,湯師兄和小受受都說,他是在某個地方養傷呢,很快就會來找我們。”
……
岐州城南,五十里處。便見巍巍一嶺,如長蛇盤曲,三面臨空。
這里叫陂陀坡,呈琵琶狀,一層層盤曲的階梯狀土石筑成。
坡高兩百余丈,頂上方圓數里都是光禿禿的土丘,風一起,黃塵漫天。
這土原頂上不方不圓,形狀扭曲,最窄處只有五丈。
王慶站在土原上,憑目下望,唇邊噙著一絲冷笑。
這一次,他做了充分的準備,最終才勘中了這塊地方。現在他不但要對付陳玄丘,還要考慮姬國對他的捕殺。
所以他選在這里,這里地方寬廣,且四面八方一目了然,不宜實施圍捕,一俟得手,他就可以鴻飛冥冥。
他用了三天時間,在這方圓數里的高坡土原之上布下了陣法,設下了埋伏,做了充分的準備。
饒那陳玄丘奸詐如狐,最擅長逃跑,只要他敢來,王慶也有信心把他埋葬在這片黃土高坡上!
陳玄丘為何與他鬼王宗結怨,他已經懶得了解了。鬼王宗殺過很多人,也許陳玄丘就是其中某個被害者的親戚。
無論是因為什么,他們已注定只能有一個活下去,那了解恩怨的來由還有何意義?
“陳玄丘,既然你盯著我鬼王宗不放,那么,你就等著王某向你發出的戰書吧。除非你不來,否則,呵呵呵呵……”
天空中,有一只蒼鷹掠過,突然一聲尖唳
黃土坡下,一個老漢牽著一頭黃牛,正蹣跚而行。忽爾抬頭一望,就見高高的陂陀坡上,一個黑色的人影,突然縱身向土原下一躍,就像天上那頭蒼鷹一般,飛快地掠去,不由驚得目瞪口呆。
半個時辰后,岐州城五座城門中最大的定安門上,突然懸掛下一匹白布,白布上慘紅的一行大字:“陂陀坡上,邀你一戰!既決生死,也銷恩怨!今夜三更,不見不散!”
署名處,只有一只鬼王之首,雖只寥寥數筆,猙獰之態,躍然欲現。
沒有寫明要邀誰一戰,但是整個岐州城人人都知道,是誰邀戰,邀誰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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