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羲茗撇嘴道:“你又不知她性情如何,人品怎樣,只覺得生得好看就這樣說。還總說自己老實。”
殷受理直氣壯地道:“男兒本‘色’!只有寫在牌牌上,供在供桌上的男人,才會真老實呢。我一直說的可是我不能好色,不是不好色。”
談羲茗道:“有什么區別嗎?”
殷受欲言又止,只是搖頭。
談羲茗撇嘴,嘟囔道:“故做神秘。”
陳玄丘看著那神像,也覺容顏甚是俏麗,心中便想,這神像是工匠自行想像的么么?
如今這年代,神人之隔似乎并沒有那么遠,這廟宇若真如李鏡所言建立了數千年之久,沒準真是當初有幸神人真身的塑造出來的,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副模樣豈非就是女媧本人的長相了?
眾人在外面看,這廟宇不小,可進去一瞧,空空蕩蕩,也沒什么可看的。簡單走了一圈兒,便又來到毗鄰的第二幢廟宇。
這里是真武大帝的神廟,里邊破敗的更加厲害,那廟祝不時嘟囔著香火不盛,李鏡與這幾人從衣著上看都是富貴之人,但從幾人相處的情況來看,明顯李鏡才是主人,其他人是客人。
所以這廟祝便盯上了他,眼光倒也毒辣。
只可惜李鏡雖是性情極豪邁的一個武將,卻有一個小毛病:這位仁兄比較摳。他覺得不該花的錢,那就一文都不舍得花。而他覺得不該花的地方……還真挺多的。
殷受一瞧那真武大帝,長發披散,金鎖甲胄,腳踏五色龜、蛇,手按長劍,眼如電光,威猛無比。
大帝身后還站著兩位娉婷而立、英姿颯爽的俏生生的侍女,不由對那兩位侍女著意地看了幾眼。
眼看游歷即將結束,如今又已回到了大雍境內,戒備心沒那么重了,這位三王子便有點放縱自己了。
陳玄丘瞧這大殿更加破敗,心中甚覺無趣。
只是因為他那真武驚神指、真武裂神拳中都有真武兩字,他使用師姐給他的符箓,施展咒語中也含有真武二字,想著或許本門傳承與真武大帝有些淵源,所以著意地看了幾眼。
那大帝威猛無比,和他那位有些逗逼的師父顯然相去甚遠,陳玄丘便沒了興趣再看,所以也未注意大帝身后侍立的兩個仙家侍女的長相。
他本欲轉身離去,忽然想起自青萍山一別,再未見過的師父,不由微微悵然,便對仍然沖著李鏡喋喋不休的廟祝道:“取一柱香來,我要禮拜真武上帝!”
廟祝大喜,忙道:“好好好,卻不知公子你是要燒一柱高香呢,還是隨意敬獻點心意?”
茗兒抬手就揚出一錠金餅子,砸到了廟祝手中:“少廢話,我陳大哥要上香,自然是上高香,快些取來!”
廟祝一瞧手中金餅子,只喜得眉開眼笑,一邊答應著奔向側殿去取香,一邊把金餅子放進嘴里使勁咬了一口,驗一驗真假。
稍頃,那廟柱扛著一柱香來了,還真是高香,碗口粗細,一人多高。
光是為了引燃那高香,就直接動用了八根蠟燭。
高香引燃,插進香爐,陳玄丘就上前三步,在那面滿是灰塵的蒲團上跪下來,雙手合什。
面前高香裊裊,真武上帝威然而立,陳玄丘跪在面前,雙手合什,閉目默念的卻不是屹立于上首的真武上帝,而是他的師父。
“師父啊,弟子下山已經很久了。十八年相處,一朝離別,徒兒好想你,也想念大師兄和兩位師姐。雖說,以前你也不大管事兒,一年才露一次面,基本是大師兄代師授藝,可徒兒還是想你……”
……
玉京山,玉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