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愿意,總有個丈夫可嫁,誰會選這個人呢?
好吃懶作,嗜賭好酒,他上一任婆娘,就是被他酗酒毆打后含淚上吊的。
“卟嗵!”一道人影突然從阿花背后撲過來,一頭砸進了小溪,濺了阿花一臉水珠。
哎呀,這人真是無賴,居然用投河這一招逼她。
你有本事你投大河么,這里的溪水才及膝,能淹死人么?
咦?他怎么不動?難道摔暈過去了,濫賭鬼的身子果然虛得很。
阿花正想著,背后傳來一個清麗悅耳的聲音:“你,站起來!”
阿花一回頭,頓時有種太陽剛剛跳出地平線的感覺,眼前一亮。
一個恍惚,阿花手中的捶衣棒就砸到了腳面上。
面前這個白衣小姑娘真是好美好美,仙氣飄飄。
她真是踩在地面上了么?為什么她赤著一對秀氣的小腳丫,一路走來,卻涓凈白皙,纖塵不染?
白衣姑娘上下打量了一番,評估了一下阿花的高矮胖瘦,滿意地點點頭:“就是你了,女人,脫衣服!”
阿花大驚失色,立即雙手抱胸,顫聲問道:“你,你要干什么?”
小仙女兒攤開晶瑩欲透的一只柔荑,嬌嫩的掌心攤著十粒黃澄澄的金豆子。
小仙女兒道:“脫,金豆子就歸你。”
阿花兩眼一亮:“是你說的,不許失言。”
阿花立即一扯腰帶,就去解青裳的系扣兒,動作麻利無比。
“停停停,我只要外衣,你不要再脫啦!”幸虧小仙女兒喊得及時,要不然阿花就要當場脫得一絲不掛了。
……
長街上,陳玄丘安步當車,信步游走,這里看看,那里摸摸,走得極慢。
他的小師弟無名還有眾多隨從儀仗散亂地走在大街上,看見個像是好事的行人,就熱情地拉住人家,講述方才發生在奉常寺的雷擊事件。
方才九道殷雷,大晴天的炸響,整個中京盡皆聽得清楚,大家對這“旱天雷”本就充滿了好奇與猜測,如今這些人一講,那算是“官方公告”了,極具權威性,大家自然喜聞樂見。
尤其這“官方公告”比他們自已努力發揮那可憐的想象力做出的猜測還要離奇,充分滿足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惡趣味,所以好事者聽完了馬上就會很熱情地加入“傳謠”的行列。
陳玄丘停在一個包子鋪前,裝模作樣地正想問問價錢,一個布衣荊裙的少女從巷子里鉆了出來。
布衣少女從一戶人家低矮的窩棚上揪下一根稻草,往自已頭發上一插,就一頭撲上前去,一把抱住陳玄丘的大腿,哀嚎道:“好心的大老爺,求你買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