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錯。”妲己立即跑過去,想把那只雞油黃的瓷瓶兒拿下來。
可那瓷瓶兒擺得較高,陳玄丘都要踮起腳尖,才夠得到,妲己自然夠不到。
她縱身一躍,伸手一抓,不料手下一滑,那瓶兒就向地面跌去。
妲己大驚,伸手一推博古架,身子靈巧地落地,伸手一托,雞黃油的寶瓶兒穩穩托在了掌中,可那博古架兒被她一推,卻向另一面倒了下去。
“哎呀!”
妲己趕緊扔了雞油黃的寶瓶兒,向前一撲,伸手去抓博古架,可她這縱身一撲,卻正撲在博古架上,加速了博古架的摔落。
結果,這邊雞黃油的瓶兒落地,摔得粉碎。那邊博古架重重砸在地上,上邊各種古玩擺件摔得七零八落,那些非銅非鐵的器物全都碎了。
“大王要親自陪同大夫喬遷,恩寵之重,怕是天下人人羨慕呢。哎喲,老奴不跟陳大夫說了,先去前邊伺候著,萬一大王到了,好趕緊迎著。”管事說完,便向陳玄丘拱拱手,快步向前邊走去。
緊接著,陳玄丘就聽房中一陣叮叮當當,不由眉頭一皺,馬上轉身進了屋。
一個銅香爐的蓋兒叮叮當當地跳躍著,正滾到陳玄丘腳下。
陳玄丘順著銅爐蓋兒往前一看,就見博古架砸在地上,妲己正像一只蛤蟆似的趴在博古架上,一臉懊惱。
陳玄丘怒道:“子襟,你怎么毛手毛腳的,這一架子的古玩器物,怎么都摔碎了?”
妲己的膝蓋都磕疼了,見他進來不噓寒問暖,倒去關心一些死物,不禁暗暗生氣,卻還是作出一副可憐樣兒,怯生生地道:“人家不小心嘛。”
陳玄丘目光再往桌上一掃,心中卻是一凜。不對,包袱被人動過。
妲己雖然把包袱還了原,但是系包袱的手法,與陳玄丘有些不同。
王青陽能教她《天狐經》,卻不可能閑來無事,教她怎么給包袱打結。
因此妲己雖然慧黠,解開一遍就知道怎么打了,還是有些手生,手法上便看出了差異。
陳玄丘這幾日忙于朝堂之事,對妲己只是存了戒備之心,卻還沒顧上盤她的根底兒。此時一瞧這般模樣,陳玄丘趁機決定借題發揮,探一探她接近自已的目的。
陳玄丘便佯怒道:“這一架子古玩,隨便一件都能買下幾干個你了!笨手笨腳,一無是處,我要你有何用?你留在太子宮吧,不要跟我走了。”
妲己一聽就慌了,不跟他走?不跟他走隨時會被主人召回的呀,那時就沒理由搪塞了,我還沒玩夠呢。這個小氣鬼,摔點東西有什么不了起嘛。
妲己又氣又急,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挽回,情急不已,腦海中突然“轟”地一聲,一連串神秘玄奧的信息涌入進去。
妲己從小由王青陽撫養,并不清楚自已的生日,她不知道,今天正是她十八歲生日。天狐九尾,一尾一神通,第一天賦神通—――‘狐媚惑主’,便于此時覺醒了。
福至心靈一般,妲己爬了起來,柔若無骨地往地上一滑,跪坐在那兒,呢聲說道:“主人恕罪,奴奴……對主人也不是一無是處呢。”
陳玄丘冷笑道:“哦?你有什么用處啊?”
妲己瞟了一眼陳玄丘,輕輕咬一咬下唇,垂下頭去,羞羞答答地道:“主人想要什么姿勢,奴奴都會呢。”
陳玄丘被她眼神兒一瞟,心弦便是一顫,似乎在這一剎那,房間里突然全暗了,只剩下一束光打在妲己的身上。
陳玄丘入目所見,只有一個嬌羞低頭、誘惑無盡的美麗少女,似乎正在期許著他的臨幸。
陳玄丘的神色有些呆滯,但眼中的光卻越來越灼熱。
他一步步走過去,慢慢彎下腰,伸手勾住妲己光滑粉嫩的下巴,讓她仰起了臉兒來:“是真的么?耳聽……為虛呀……”
妲己忽然有點慌,這個突然涌進識海的勞什子狐媚,究竟是什么功法呀?
不是說用了之后會讓受術人對我言聽計從么?
為什么他現在看起來,比剛才還要更可怕些?
:抽著煙抗衡咳嗽,手紙用了一簍,終于碼出第二章鳥,兩章六千五,求點贊、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