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丘一見,心中便是一驚,駭然道:“誰在里面,可是娜扎?”
金霞童子垂淚拜倒,泣聲道:“金霞跪送娜扎師兄。”
陳玄丘一聽果然是娜扎,大吼一聲就撲了上去。
洞若道人臉色一沉,大喝道:“貧道清理門戶,何人膽敢插手?”
陳玄丘勃然大怒:“去你媽的!”
掄起小吉祥碑,就向洞若道人當頭砸去。
那打神鞭雖也犀利,可此時此刻,對陳玄丘來說,卻遠不及將一方千鈞石碑,生生砸下泄憤。
葫中世界的天道意志吉祥姑娘感應到了外面似乎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氣息。
甫一感應到那股氣息,她的靈魂便在戰栗,腦海中涌起無數破碎的畫面:似乎有一個無辜的女兒家,被困在熊熊燃燒的三昧真火中,生生把她煉成了灰燼。
那絕望、悲憤、不甘,來自于靈魂的沖擊,來自于**的痛楚,叫她嬌軀顫抖。
但是,恐懼旋即就轉化一股極大的憤怒沖宵而起。
她雖無比憤怒,卻無法脫離這方天地,她的憤怒便化作了滅世一般的神雷,整個葫中世界,天空到處都是殷雷陣陣,鉛云滾滾,似乎將有毀天滅地的大事情發生。
山在戰栗,海在呼嘯,一座座火山醞釀著爆發,這片新生的小天地,要毀滅了。
這時候,陳玄丘憤怒地揮著小吉祥碑向洞若道人砸去。
陳玄丘是葫中世界的主人,吉祥是維護葫中世界運行的意志,當這片世界擁有了生機,就只有陳玄丘能把她帶出去。
吉祥的憤怒與陳玄丘的憤怒瞬間同頻,籍由陳玄丘之怒,吉祥騰空而起,突破空間屏障,貫入那方石碑。
那方石碑登時脫離了陳玄丘的手掌,自行向洞若道人砸去。
洞若道人大吃一驚,拔劍刺向石碑,“鏗”地一聲,寶劍折斷,洞若道人虎口流血,飛身疾退,只被那石碑卷到了一點邊兒,“嗖”地一下就把洞若道人砸飛了。
金霞大吃一驚,洞若道人雖非道祖親傳弟子,可他若死在這里,道祖老爺最好面子的人,必然遷怒于師尊,現在只是幽禁了他,那時只怕真要削了他頂上三花了。
金霞立即縱身追去。
洞若道人被遠遠砸飛出幾十丈遠,落在一處院角地上。
金霞趕到,扶起洞若,急叫道:“洞若師叔,你怎樣了?”
這時候,陳玄丘已經一把將還要追向洞若的石碑攫了回來,搶起石碑就砸向九龍神火罩。
這件法寶是一件火攻力器,對外部的防御不是它的特長。更何況陳玄丘手中所持的,可不是一件凡物。
只一砸,那九龍神火罩便吱嘎嘎一陣響,險些散了架。
那邊洞若吐了一口鮮血,剛剛慘然道:“我……下體盡碎……”
就感應到九龍神火罩被人幾乎拍散了,大驚之下,立即捏法訣道:“收!”
那九龍神火罩望空飛來,復又化作板栗大小,落在他的掌心。
洞若道人強忍痛楚,道:“快……快帶我走,回稟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