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師的可怕之處在于,設局殺人的能力。
哪怕我殘喘在榻上,只剩下一口氣兒了,我依舊是一個最可怕的人。
因為,我是左言,我是一個刺師。
左言側耳傾聽著場上傳來的慘呼聲,隱約覺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似乎……有一股本不在計算之內的力量參與了戰斗?
而且,這支突如其來的力量,是站在江泫堂一邊的。
不過,那也沒有什么。
我殺人,憑的是算計。
左言冷笑,多少年來,他只在中京算計錯了一次,不曾殺了王太子殷受,反而被殷受身邊一個叫做陳玄丘的人,坑得他損失慘重,落荒而逃。
那是他唯一一次失敗,一次失敗,就讓他沉淪若斯。
但他的頭腦還在,到了太平州,依舊要被江家奉若上賓。
有意外又何妨?我左言做事,一向未慮勝,先慮敗。
“生旦凈末丑”擁在中間的瞎子琴師,淡定地等著絕殺的機會。
……
一個魁偉男子本來正慌不擇路地逃開,卻突然雙足發力,瞬間躍起,地上陷出兩個深深的腳印,整個人斜躍而起,疾速撲向江炫堂,雙手呈鷹爪之勢。
江炫堂夷然不懼,淡定的很。
他身邊護衛中,立時躍起兩人,一左一右,猶如蝎子的兩只大鉗,截向這名刺客。
這時那刺客卻“咄”地一聲大喝,口中噴出一支白茫茫尺余長的利箭,在二人合擊之勢形成前,從二人縫隙間穿過,射向江炫堂的面門。
這人是個法武雙修者,口中噴出的這口白箭,名叫“玄冰定魄針”,乃是一口真元所化。
江炫堂自已也是一個高手,他一抬手,掌心金氣奔涌,化作一只虎口,虎口大張,獠牙凌厲,噬向那枚“玄冰定魄針”,竟是打算以“五虎嘯天印”硬生生接了這一記凌厲無匹的攻擊。
虎口大張,堪堪吞向那口真元所化的玄冰定魄針,空中那刺客與兩個截上前來的護衛對了兩掌,凌空倒飛出去。
而這里那“玄冰定魄針”卻呼嘯一聲,射向江炫堂身旁的江晏茹。
這一下變生肘腑,江炫堂也來不及回援了,登時臉色一變,急忙一甩手,擲出黑黝黝一面令牌。
那令牌迎風便長,化作一面大盾。
可那大盾雖是一件法器,在那口真元所化的定魄針面前,卻根本不起作用,竟像紙片兒似的被一戳就破。
這盾能防物理攻擊,可這針雖有若實質,卻是意念攻擊,如何防得?
江炫堂駭然變色,完了!
江姑娘雖然虛歲才十六,卻是在家風熏陶之下,頗有雍容大氣。眼見避之不得,江姑娘雖然畏懼,卻也沒有尖叫哭泣,她把雙眼一閉,便要坦然接受自已的命運。
這時“轟隆”一聲,一只丈余高的巨大潔白石碑一下子砸在了江姑娘面前,
那口真元所化,本該無視一切物理防御的玄冰定魄針撞上這方石碑,“噗”地一聲,便化為了烏有。
葫中世界里,吉祥仰著頭兒望著天空中的一片虛無處,喃喃地道:“那個家伙,又在砸人了!”
p:昨天趕一天路,累的精疲力盡,頸椎不過血,嗜睡。到了晚上還有應酬,腦子木了,實在撐不住。今天早起碼了一章,現在去開會,下午繼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