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幫忙!”
陳玄丘一聲大喝,大喝之前,意念先動,腰間紫霧吐出,白七爺橫空出世,下半身裹在那團紫霧中,跟個神燈精靈似的。
她腰間系個圍裙,左手托著個石臼,右手舉著個石搗子,頭發懶懶地挽在腦后,一副居家小女人打扮。這是……正在搗蒜?難不成今天吃餃子?
七音染杏眼圓睜,左手石臼不用往前遞,對方的虎爪一把抓來,正抓在石臼上,“嚓”地一聲,把圓滑的石臼握得粉碎。
七音染蠻腰一擺,另一只虎爪貼著細腰抓過,把圍裙抓了下來。
七音染手中的石搗子狠狠一敲,一下子就敲在他的腦門上,那人腦門登時塌了。
七音染冷哼一聲,翩然轉身,柳眉挑著,大概想跟陳玄丘說點什么,陳玄丘已然道:“收!”
七音染未及說話,就被那團紫霧攝回了葫中。
陳玄丘倒不是想對人家七音姐姐呼來喝去,他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很不妙的問題。
這個殺手逃跑之際,擄走江大小姐,意欲何為?
擄走了再殺?這一路奔逃過程中的反應,包括剛才把江小姐擲向自已,可不像是這個目的,那么……
所以陳玄丘未及多談,你有話啊?先憋著。反正你現在已經是我葫中世界鬼祖,受到我的鉗制,不怕你反了天去。
當初七音染第一次露面,光憑神威氣息壓制,就讓陳玄丘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陳玄丘把七音染送回了葫中世界,立即扛著江姑娘往回跑,他可解不了魚不惑這個魚泡泡,扯也扯不斷、撕也撕不開,軟綿綿的又不受力,用刀剁也不行,就是不知道拿火烤是不是管用。
與其在這里一樣樣嘗試,不如帶回去讓魚不惑解開。
陳玄丘一邊快速往回奔跑,一邊迅速放出自已的神識,籠向那個之前逃來的廣場。
廣場情形依稀映入識海,果不其然,多股神識分掠向四面八方,廣場一處有十余道強大神識聚攏在一起,這意味著什么?
陳玄丘的速度陡然加快了,及至將近廣場時,因為他這次走的是直線,一路踏屋掠墻,飛馳而至,出現的位置正好是那戲臺子的后面。
遠遠看見那戲臺子高搭的彩棚了,陳玄丘大喝一聲,提著江晏茹一躍而起,劃過了十余丈的高空,掠過戲臺,劃向廣場。
廣場上,魚不惑困立中央,身邊緊緊護著江炫堂,“生旦凈末丑”五個戲子打扮的人將他團團圍在中央,森森寒氣、熊熊烈火、滾滾濃煙、凜凜劍氣,不斷劈砍在罩在魚不惑身周的半球形氣罩上。
那氣罩越劈越薄,每一次顫動,被周圍各種武器和道術的傷害,都似傷到了魚不惑的本體,魚不惑竭力支撐著,已是岌岌可危。
再外圍,還有一些刺客與正圍攻魚不惑的五個戲子反向而戰,竭力阻擋著攻過來的江家護衛。
不出所料,被擄走的不只是江姑娘一人,那些刺客在四散奔逃時,利用擄人,引走了許多的護衛,而這時候,戲臺上的五個戲子出手了,目標直指江炫堂。
若非憑空冒出個魚不惑,雖不擅攻,卻有奇妙無比的防御之術,竟爾撐住,此時江炫堂已然是一具死尸。
氣泡之中江姑娘看見父親危在旦夕,也是駭然變色。
陳玄丘身在空中,混元兩儀嗩吶在手,忽然湊到唇邊,一聲凄厲悲鳴直透人心,將整個廣場上正鏖戰的雙方驚得神魂一滯,彼此動作稍稍一頓,霍然抬頭望來。
就見陳玄丘已劃破長空,從天而降,挾著萬鈞之力,一腳踩下,將來不及躲閃的一個刺客硬生生地踩成了肉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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