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呀,我們熟著呢,他還是王太子的時候,我就住他家,你說我見過他沒?”
“那……大王是個什么樣的人吶?”江晏茹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一閃一閃的,充滿了希冀。
“嗨!你說他呀,這個人吧,長得高大、魁梧,力氣大得像牛,性情大大咧咧,做事顛三倒四,衣著邋里邋遢。我還聽說啊,他特別喜歡老女人,你說是不是個怪人?”
“哦……”江晏茹眼里的光一點點地黯淡下去,臉上的淺笑也有些勉強了。
“胡說!你個小屁孩懂什么。”陳玄丘走了進來,后邊跟著江炫堂。
江炫堂臉上帶著微笑,只是那微笑也有些勉強。
因為殷受堅持廢奴政策,簡直可以說與世間公卿為敵,外邊對他傳說的本來就不太好,如今再聽娜扎這么一講,江氏父女的心情可想而知。
陳玄丘道:“大王未登基前,曾獨自一人游歷天下,了解民間疾苦。我初遇他時,他貴為王太子,卻連一個隨從都未帶,獨自住在偏遠山村的一個被人遺棄的小木屋中,吃的餅子,硬得要用刀切。”
陳玄丘繼續道:“大王不喜奢糜,是因為他走過萬水千山,知道民間疾苦。所以衣著樸素。但是他卻肯為了王太后,不惜巨資,在京郊建‘陸臺’,供王太后頤養天年。
大王身材挺拔,與我身高相當,但是比我稍稍壯實一些,所以顯得更加英氣勃發。大王心思細膩,重情重義,一旦對一個人有了感情,便會很在乎這個人的感受,這,的確是大王最大的弱點。
所以,有時才會叫人覺得,大王做事優柔寡斷,有點顛三倒四,其實都是因為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哪怕面對一個背叛了他的人,也很難做得到割舍舊情,殺伐決斷!”
這是缺點么?確實是,尤其是對一個帝王來說。
但是,為什么江炫堂、江晏茹父女聽了,反而會覺得很歡喜呢?
相比于一個殺伐決斷的帝王,貌似他們還是寧可喜歡一個有情有義有血有肉有缺點的人吧。
趁著江姑娘若有所思,陳玄丘含威不露地瞪了娜扎一眼,娜扎一臉無辜,我說錯話了么?
不過,好像我說的所有的一切,和蘇蘇說的都是一樣的事啊,只不過為什么他換了一個說法,就顯得很中聽呢?
可是……別的事你能換一個角度說,那大王喜歡老女人這事,你總沒得說了吧?
想到這里,娜扎得意地瞟了陳玄丘一眼。
果然,雖然父親也在,同時有著一個女孩兒家自然的羞澀,可事關自已終身,江姑娘還是忍不住期期艾艾地問道:“可……娜娜方才說,大王喜歡老……老……那又怎么說?”
陳玄丘啞然失笑,淡定地道:“娜扎是個小孩子,她眼里的老女人,能有多老?”
江姑娘一怔,頓時恍然大悟。
娜扎不服氣,還想申辯,陳玄丘馬上向她投去一個達康書記死亡凝視的眼神兒,娜扎扁扁嘴,乖巧地不說話了。
陳玄丘云淡風輕地道:“大王治理偌大一片山河,統領大部諸侯七十二路,小部諸侯幾百之數,操心勞力之下,自然喜歡知情識趣、性情穩重、賢淑溫良的女孩兒,不然像娜扎這樣喳喳呼呼、喜歡打打殺殺的姑娘若在身邊,還不煩死了他?”
娜扎不服,但是小嘴還沒張開,陳玄丘的“死亡凝視”再度投來,娜扎只好閉嘴。
陳玄丘微笑道:“江姑娘名門之女,性情溫柔,品性淑良,大王剛剛見到濟州的秀女冊子時,便喜歡的很,馬上點為四妃之一了。所以,我相信江姑娘與大王定能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江姑娘聽得俏臉緋紅,如映桃花。江州牧也微微撫須,一派欣然。
娜扎張口結舌,心中只想,蘇蘇這張嘴啊,都能唬弄鬼了,我以后可得小心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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