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自己的主子死了,殺人者就在眼前。
他們一行人一招沒出,直接抱著主子的尸體走人了,還搞出一副特悲壯的樣兒來,仿佛壯士一去不復還似的,不就是走人么。
他娘的真是人才!
列鷹由人扶著,緩緩走向陳玄丘,拱手道:“多謝徐公子慨然出手,若非足下,列某方才已經死了。”
陳玄丘微微一笑:“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敢有瞞列兄,在下……不姓陳。”
娜扎淡淡地乜了陳玄丘一眼。
陳玄丘馬上淡定地向前走了兩步。
……
月酌追著敬霆云,瞬息間已飛出千里之外。
高山、大河、田野……
一片片地在他們身下掠過。
鳳凰神族得天獨厚,并不怕霸鹟,但未成年的幼年神鳥除外。
霸鹟既然能掙脫鳳凰一族的血脈壓制,面對尚未成年、血脈神通尚未蘇醒的鳳凰一族,只要見到,都會悍然下毒手。
鳳凰一族誕生子嗣本極艱難,所以看護甚嚴,有機會被霸鹟一族殺害的例子其實并不多見。
但是不管如何,這種刻骨的仇恨,是從太古時代傳下來,深深刻印在他們血脈之中的,如今既然見到了霸鹟一族的人,月酌豈會放過。
“不要逃了,敬霆云,你走不了的!”
“哈哈哈,可惜你不是血統最純正的朱雀,沒有瞬息萬里的‘鳳凰游’神通,你能奈我何?”
“呵呵,對付你一個霸鹟,還需要朱雀神通?我鸑鷟手中,你就插翅難飛。”
“空說大話無益,有本事追上我再說。”
敬霆云說著,羽翼一斂,箭一般向前方直插云宵的一處山巒飛去。
此處已近東海,那山巒有三分之一斜探入海,這三分之一起伏的山峰在海則中成了海島。
月酌心中一急,這山林木蔥郁,敬霆云若沖進山中,化為人形大小,自己往哪里去尋他?
難不成一把火把這方圓百里的山林盡數焚沒了?
是以,月酌也羽翼一斂,緊躡而去。
“嗖~”敬霆云突然翻身,向下沖去的身形,突然變成了向上掠飛。
這一式,正是霸鹟一族對付許多比它龐大的禽族高手時的殺手锏,利用無比靈活的機動力,迅速反轉至對方頭頂,用它們可怖的利喙,啄開對方的腦殼。
可此時月酌還在身后百丈,更何況,月酌的紫焰天火是他的克星,他這一招對月酌沒用的。
不妙!
月酌一下子意識到了什么,可他的本體比敬霆云大了許多倍,兩人都化作本體一逃一追,這時突然變化方位,月酌收不住勢了。
月酌又足足向下沖出近百丈,堪堪掠及大木樹冠,這才止住身形,欲振翅而起。
可是,晚了。
“嗡~”地一聲響,從三面的山巒及探入海中的一面,升起一面金色的柵欄。
那是純能量凝聚而成的柵欄。
與此同時,地面和天空,也出現了同樣的一面柵欄。
敬霆云如燕子抄水,堪堪從那開始合攏的金色柵欄中逃了出去。
柵欄六面合攏,鏗然一聲,把飛在空中的月酌老人困在了當中。
金色柵欄迅速縮小,壓迫到數丈大小,轟然一聲砸進山去。
一時間,林中鳥獸,驚惶逃散。
敬霆云恢復了人形,雙手負在身后,從空中冉冉落下。
敬霆云暢快地大笑道:“東夷王耗費數年時光,用盡無數靈寶,又請得東海龍王相助,方才布下這‘天地牢籠’。原是為了捕捉朱雀所用,不想卻用在了你的身上。這待遇,你還滿意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