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處,南山兩只貓正在刨木板,刨了一地的刨花。
遠遠看見家主來了,那看門的老蒼頭心中一急,也顧不得拿掃把掃地了,抓起南山四虎楊基,貼著地面往左面一推,再抓著南山五虎涂書往右邊一推,大門口頓時干干凈凈。
楊基和涂書各自靠在一堆刨花中,動也不敢動。
列鷹和眾長老把陳玄丘送出大門,這才再度告辭。
目送陳玄丘一行人遠去,列家長老列長空眉頭一皺,道:“族長,這位陳玄丘,尋找的莫非是我家女王?”
列鷹沉下臉來,道:“想來就是了,否則,東夷哪有第二個鳳凰。”
列長空猶豫了一下,道:“陳玄丘是我列家的恩人,對他隱瞞,合適么?
列鷹道:“我將鷹之羽送了他,將來不管他有何等艱險難事,只道傳羽給我,我列家不管要犧牲多少人,都義無反顧,必定替他辦到。這份承諾,難道還能報答他的恩情?”
列鷹由人扶著,顫巍巍地轉身,對眾長老道:“東夷王威逼我家,其實是在逼女王現身。這大雍派了位上大夫來東夷尋找女王,顯然也是為了邀她出山,我等身為看門人,自然絕對不可以泄露女王的蹤跡。”
列鷹抬起頭來,冷冷看天,道:“天地四靈,四方神獸,全都遭了他們的算計。從那以后,真龍絕跡,鳳凰凋零,麒麟絕跡,天狐失蹤。難道我們能讓我王再度涉險?尤其她年紀幼小,神通尚未覺醒,一旦出山,該是何等兇險?”
眾人紛紛稱是,列長空道:“族長思慮周全,是我想差了。”
列鷹道:“如今,我王成婚在即,萬萬不可受到打擾。白夜一死,恐怕不日東夷王就會來尋仇。我等當遷入深山,還得做出遠走他鄉的樣子,免得東夷王一旦搜山,驚擾到我王,你們有什么主意?”
列長空眼珠一轉,道:“族長,那南山什么貓,似乎正好做個我們遠遷他方的見證啊?”
列鷹恍然大悟,歡喜地道:“果然,雞鳴狗盜,也有用處啊!”
陳玄丘一路下山,一邊走一邊把玩那口“勾動”劍,問道:“小娜,你看這劍,是叫天雷地火劍,還是仍然叫勾動劍好?”
娜扎道:“這還用說,當然是天雷地火聽著神氣。”
陳玄丘道:“可我還是覺得‘勾動’更有內涵。”
娜扎翻個白眼兒,氣道:“那你還問我做什么。”
無名咳嗽一聲,道:“小師兄,月酌前輩追趕敬霆云,這么久了都沒回來,不會出什么事吧?”
陳玄丘心道,又把小師弟忘啦。淡定,從容一些,他就看不出來了。
陳玄丘道:“無相啊,月酌前輩那么強大的神通,就憑那敬霆云,也能算計得了他?月酌前輩伸出個小手指頭,也能捏死他!”
陳玄丘說著,心中暗笑,我這馬屁拍的,月酌前輩暗中聽見,一定會很開心吧。
四下寂寂,沒有人言。這是正常的,陳玄丘剛拍完馬屁,月酌前輩只適合暗爽,要是出現,彼此反而尷尬了。
下了丹元,走出七八里,月酌還是聲息全無。
陳玄丘忍不住揚聲叫道:“前輩,月酌前輩?”
陳玄丘喊了七八遍,始終沒人回答,陳玄丘的臉色終于難看起來:“無非這個烏鴉嘴,果然不幸而言中了!”
ps:昨天突擊調整步步生蓮劇本大綱,忙到凌晨四點,今天回家路上本想碼字,結果倒下就睡著了。我休息一下,一會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