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師。”
“哈哈哈,我是說,太師不在的時候,地位權力最高的,就是兩位亞祝嘍?”
“是的總判大人。”
“兩位亞祝在么?”
“不在。”
“?”
“安亞祝去了西方,說是那邊有一處奉常院被毀,料理些后事。”
“寧亞祝呢?”
“寧亞祝的孫媳婦有孕在身,昨兒不慎絆了一跤,寧亞祝放心不下,回家探望了。”
“寺中少祝還有誰?”
“玳九玳少祝和諸葛劍鋒兩位少祝。”
“他們兩位人呢?”
“諸葛少祝告假。”
“玳少祝呢?”
“玳少祝閉關。”
“哦,我等他!”
陳玄丘把一筐凍梨放在了巨大的銅鶴足下:“玳少祝什么時候出關?”
“也許三兩個月就會出關了。”
陳玄丘把凍梨又提起來了,遞給這個神官:“那可等不了他那么久,這梨子送給你吃吧。”
這位神官是南方人,自升入總寺,就一直在寺中生活,沒見過凍梨,一瞧那梨子一只只烏漆抹黑,全都“爛“了,不由暗惱:“這個人明知不招待見,有意戲弄我么?”
不過,他休養好,還是笑瞇瞇地接了,道了聲謝。
吃人家嘴短嘛,他禮物都收了,陳玄丘就道:“既然一眾上位神官都不在,我且先去寺里走走,你來帶路。”
那位神官笑瞇瞇地道:“我要去點驗接收一批禱神香,實在騰不出空兒來,總判大人要各處走走,只管各處走走,咱們寺里,沒什么不可去的地方。”
嘿!陳玄丘終于明白了,他們這是非暴力不合作啊。
不過,他肩上可是扛了一面天子的大旗,之前奉常寺主又曾有過反叛之舉,貌似奉常寺不好公開抵制,現在也只能用這樣的辦法給他來個下馬威。
這位神官提著筐子往外走,陳玄丘在后邊高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神官頭也不回地回答道:“奉常祭酒夏瀝泉!”
呃……祭酒?那你裝得跟個小神官似的干什么,扮豬吃虎么?
我是總判,差不多跟他平級,好像還真拿他沒什么辦法。
陳玄丘眼看著那位神官出了神宮大門,眼看著夏祭酒手一揚,一筐子凍梨就扔出手去。
陳玄丘不由心想:“看來我是真不受歡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