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父無母或不與父母不同住,這個年代,哪有子女不與父母同住的,那就只有無父無母的,哪個豪門大戶人家這么倒霉,年輕輕的就雙親不在了?
這也罷了,又要文武雙絕……
等等,好像有個人符合!
談太師突然想到了陳玄丘,不禁狐疑地看了眼女兒,心中突然翻了一翻,不對啊!陳玄丘那小子,在我心里,評價竟有如此之高么?
白衣茗兒見他向自己望來,心里一虛,忙撒嬌道:“阿爹,行不行嘛。”
談太師微微一笑,道:“嗯,那爹會好好物色一下,選一個佳婿,讓你們滿意。”
白衣茗兒喜道:“那我就當爹爹答應啦。”
白衣茗兒向案上凌亂的一堆札子看了看,道:“爹爹兩天沒回府了,在忙什么呢?”
談太師已經起了疑心,微笑道:“哦,為父正在制定競爭寺主的規則。”
白衣茗兒道:“那太好了,自從奉常寺沒了寺主,爹爹經常兩頭奔波,趕緊選個人出來,爹爹也能輕松一些。那爹爹打算怎么選寺主呢?”
羲茗天真爛漫,不比月茗有心眼兒,表現的太過直白,此時談太師心中已經有所判斷,便呵呵一笑,撫須道:“奉常寺主,首重在誠,而誠,體現于德。那王青陽天資聰穎,修行有成,又如何,為害反而更烈。所以,這寺主人選,要看他做過多少大事好事,看其以前一貫的行為。”
黑衣茗兒一呆,道:“文比?”
談太師道:“正是。奉常寺主最大的作用,是能統領全寺,輔佐大雍,治理好天下各處奉常院,個人神通強弱,并不是那么重要。”
白衣茗兒急不可耐地道:“那還比什么呢?”
談太師肅然道:“比誰更精曉寺規神律,做為寺主,如果不能對這些條例倒背如流,如何治理全寺?”
黑衣茗兒想到陳玄丘平百萬難民之亂,滅東夷數年之反,替寧亞祝敗兩大修真世家的壯舉,正在歡喜,一聽這一條,就有些傻了,玄丘大哥會懂這些么?
白衣茗兒道:“還有呢?”
談太師道:“這最后一項,就是修行實力的較量了,只要前兩條文比全能過關的人,想來也只有最多三五個佼佼者,這其中再選神通本領最強之人,想來全寺上下,也就人人心服口服了。”
黑衣茗兒道:“這……真正的武比,其實就只一次么。”
談太師嘆道:“不然還要比多久?人人參與武比,輕了傷和氣,重了結仇怨。奉常寺衰敗若斯,若是再造成內部諸多不合,豈非埋下重重隱患?”
白衣茗兒把這三條牢牢記在了心里,對陳玄丘盲目崇拜的她,可沒姐姐那么多擔心,她信心十足地想:“玄丘哥哥本事大的很,只要他提前知道,做好準備,那一定能贏的吧!”
陳玄丘確實信心十足。
當兩個茗兒離開奉常寺,立時趕到他的府邸,向他打小報告的時候,陳玄丘先是心中一凜。
談太師只安排了一次武比,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一聽談太師的理由,確實如此,果然不愧是持重老臣。
幸虧陳玄丘已經和玉衡見過面,已經決定要爭奪這寺主之位。
否則,按照談太師這種速戰速決的辦法,他想趁著奉常寺中大亂,人人無瑕顧及,前去考察天下各處奉常院的計劃必然受阻。
再聽茗兒說起具體的篩選條件,陳玄丘也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曾經做過的種種大事,這些事跡,應該能冠絕諸神官了吧?
至于第二條要精通神律寺規,他不可能這么快掌握,此事只能丟給玉衡和湯少祝去頭疼,想來他們總有辦法幫他解決的。
實在沒辦法,他只能把一個涅槃組織的成員裝進紫金葫蘆,他的神念可以隨時與葫中溝通,通過這種作弊,也能過關。
至于第三關武比,玉衡和湯唯都已不在奉常寺,王青陽一脈又已遭到清洗,有玉衡和湯唯協助指點,提前了解玳九等人的弱點,想來也不為難。
想到這里,陳玄丘信心十足地道:“你們放心,既然已經知道了競爭的規則,這寺主之爭,我就立于不敗之地了!我現在是灰袍神官,我會高唱凱歌,一路急進,從灰袍晉升白袍,再從白袍升級到大紅袍,跟鐵觀音一決高下的,哈哈哈哈……”
ps;求點贊、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