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坐在席上連連搖頭:“這賽比的,當個觀眾,比上臺還危險。”
一邊說著,他一邊比比劃劃的,面前便浮現出一面古銅色的大盾,將他的身子牢牢護住,只消一縮頭,整個身子都能避于其下。
“殘肢嗜血!”
那個受傷的選手被向他猛撲而來的狼人逼得連連后退,其他三人急急超前救助,但是狼人撲殺甚急,不等他們合圍,已追著受傷的選手沖出好遠,突然一撲而上,雙爪搭住那人雙肩,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斷了那人的脖子。
吸了血的狼人雙爪高舉,尖聲嗥叫,顯得更加不可一世。
不過,能夠化形成人的妖怪,很少恢復本相來決斗,因為本相狀態下,固然戰力激增,卻也是涸澤而漁,同時也證明,這個人已經沒有別的底牌。
所以,其他三名選手不但不怕,反而被他激怒了,立時一擁而上,與他纏斗起來。
大王尤一直懶懶地站在那里,眼看著這邊激戰,仍然一動不動。
陳玄丘最慫,站在整個賽場邊緣,只要一抬腳,他就能退出賽場,完全是一副隨時可能退賽的窩囊廢模樣,引得許多觀眾噓聲連連,極為不恥。
不過,許多妖族小姐姐見他長身玉立,容顏最為俊美可人,可是美目頻閃,不夠矜持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姐兒愛俏,她們才不管陳玄丘能不能打,只管為他喝彩不止。
另外三人有些尷尬,如果此時向陳玄丘出手,未免顯得欺軟怕硬,可是參與狼人一戰?貌似有趁火打劫之嫌。
難道向大王尤挑戰?
三人向大王尤這邊看了一眼,大王尤正悠閑地剔指甲,只斜睨了他們一眼。
三人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立即打消了攻擊大王尤的念頭,放棄了個人英雄主義的小包袱,連手向陳玄丘出手了。
“銅墻鐵壁!”
三人中的四號反手擲出了披風,披風迎風化作一張弧形甲盾,陳玄丘一見三人攻來,心念一動,心月輪已應聲發出,正砍在他的弧形甲盾之上。
那盾就像一圈圈灰白相見的骨質甲盾,竟然擋住了心月輪的鋒利一擊。
心月輪一滑,擦著那盾甲飛去,顯然那盾甲不僅極其堅硬,而且有著卸力的效果。
陳玄丘心念一動,這仿佛是圈起身子能抗子彈的犰狳啊,難不成這是一只犰狳精?
物理攻擊你能硬抗,那靈魂攻擊又如何?
陳玄丘手一揚,一連串紅藍相間的圓圓便向甲盾后面的四號套去,而他腳下天狐魅影步發動,已然避開另兩個人的攻擊。
四號見兩個伙伴攻了過去,剛剛撤了甲盾,重又化作披風披在身上,才向前沖出三步,一道道藍紅相間的光圈已經迎面罩了下來,跟套圈圈兒似的,全都套在了他的頭上消失不見。
四號只覺頭暈眼花,胸中欲嘔,一股極其難受的意味讓他腦子欲炸,喉頭一甜,竟爾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四號怒不可遏,強提一口真氣,三人逼近陳玄丘,陳玄丘左沖右突,滿場亂跑,根本不與他們近戰,只是趁其不備,偶爾用心月輪攻擊一下,或者用“狐心噬火”對他們進行靈魂打擊。
三人有甲盾防著心月輪,對于“狐心噬火”靈魂攻擊有了防備,也不會輕易中招,只是惱火于陳玄丘滑不溜丟,實在很難堵住他決死一戰。
陳玄丘滿場亂飛,有時候還大膽地從誰也不理,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場中央的大王尤身邊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