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玄丘面對面的那位英俊男子叫師兄,是一頭雄獅精,是佘家第一打手。
在陳玄丘左右,分別是朱爾屯、刁無痕、夜磨子、骨雷。這四個人各擅絕學,全都是兇殘之輩,陳大人,真能是他們的對手么?
師兄傲然道:“我是師兄。”
陳玄丘笑道:“師兄好。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上?”
師兄冷笑道:“小子,你知不知道,若非師某已經超了年齡,我就是東北賽區奪魁的最大熱門?你以為,斬殺了大王尤和佘百步,就夠資格在我面前囂張?”
師兄嗔目一喝,一聲霹靂般大吼,草木偃伏,旁邊不少圍觀者駭然變色。路旁有挎著籃子趁賽事來做些小買賣的老婦人,嚇得一屁股坐到了草叢里。
可陳玄丘站在那里,紋絲不動。
其實,就算師兄這一聲“獅子吼”只是一聲大喝,也足以叫人為之一驚,駭然后退。更何況他是以天賦神通發“獅子吼”,聲波迎對的正面,受到的影響遠非旁邊眾人所感悟,他曾經以這“獅子吼”殺過人的。
可是,站在他對面的陳玄丘卻紋絲沒動,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師兄也是微微一驚,單是這份定力,就不容人小覷了。
但是,旋即他就發現不對了,陳玄丘正撲向一旁的夜磨子,五人之中,夜磨子最是瘦削矮小,兩撇鼠須,顯得有些可笑。
他因為身形瘦削,與其他四人合圍之勢也就顯得不那么明顯,陳玄丘在他發出“獅子吼”的同時,就已撲了過去,帶出一溜兒殘影,五指箕張,直抓夜磨子的面門。
夜磨子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要是被這一下抓實了,只怕要當場脫一層皮。
立在師兄面前的,只是陳玄丘身形太快留下的一個殘影,這個殘影當然不會做出驚駭的表情。
陳玄丘如同縮地成寸一般,一爪疾抓夜磨子的面門,臨至近處,化爪為拍,一掌拍去,掌風凌厲。
夜磨子臉色大變,陳玄丘太快了!
夜磨子猛地雙腳一蹬地,身形就暴退開去,瞬間退出七丈開外。
呵呵,想偷襲我?
夜磨子冷笑,老子就是玩偷襲的專家,若論六識之敏銳,他們幾個都不及我,你居然選我偷襲?
但是,夜磨子接著就發現,陳玄丘微微舉高的右掌,此時卻已化為爪狀,而那指尖,鮮血殷然。
糟糕!還是被他抓傷了?
夜磨子下意識地低頭,這一看,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的左胸衣衫,赫然被抓破一個大洞,鮮血正從創口汨汨流出。
夜磨子霍然抬頭,驚駭地看向陳玄丘,陳玄丘緩緩攤開爪狀的右手,一團血肉從他掌心跌落塵埃,在泥地上猶自砰砰收縮擴張著。
那是……我的心臟!
夜磨子意識到這一點時,黑暗已經籠罩了他的意識。
陳玄丘這出其不意的一擊太快了,而夜磨子退的也快,所以他竟未來得及感覺到痛楚。
直到此時,他痛楚的感覺才傳遞到大腦,但是他的身體也迅速陷入了死亡。
堂堂佘家客卿,曾經無數次在暗夜中成功刺殺過許多佘家對手的夜磨子,竟然一招之下,十分憋屈地死在陳玄丘爪下。
藏在人群中,用繃帶吊著一臂的圖老扔見此一幕,恨得暗暗咬牙,又是這一招,猝然出手,偷襲殺人。
這個陳玄丘,果然不講道武道。
本來有師兄出馬,圖老扔覺得陳玄丘必死無疑。可現在,雙方甫一照面,陳玄丘就當著師兄的面,一招殺死了最擅長暗殺夜襲的夜磨子,師兄居然來不及反應。
圖老扔開始覺得,自己此刻的位置,似乎也不是那么安全了。
于是,圖老扔乖巧地開始向后挪,越挪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