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可鯊笑吟吟地道:“孫兒聽說鹿家表妹來了,特意來見見她。”
鹿司歌隱隱感覺寶家祖孫間似乎暗流涌動,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上前姍姍一福禮,客氣地道:“鯊表哥好。”
“好,好!才兩年不見,表妹可是出落的愈發漂亮了。哈哈,哦,對了,我剛才聽你說要追隨侍奉妖屠王,咝~,我沒記錯的話,你爹不擅打理,兩年前就把家主之位轉給你了吧?做為鹿氏一族的族長,你所說的侍奉,是什么意思?”
鹿司歌無視陳玄丘遞來的眼神兒,她們鹿氏一族,一旦決定追隨了一個人,那就是追隨了一個人,完全拋棄了自我,一切以他為中心。又怎么會擔心自己過往的名望、地位,總想著掩飾。
鹿家專修“輔道”,這一點上,是毫不含糊的。
鹿司歌便微笑道:“鯊表哥應該知道,我鹿氏一族修的是‘輔道’。”
寶可鯊道:“不錯!不過,你們鹿家自從被舊主北棄,困入這伏妖塔世界,便再也不曾認過主人吧?”
鹿司歌柔柔地道:“是!但是從現在開始,有了!我,以及我們鹿家,已經認陳玄丘大人為主,從此追隨,矢志不悔。”
“什么?竟有此事?哎呀,爺爺,我怎么聽說,二弟他放出話來,他有絕對把握晉升三層,在晉升之前,他要納鹿家表妹做為他在這一界的妾室,留下他的子嗣呢?人家鹿表妹已經有了追隨者,依照規矩,是不能再有嫁娶,也不可能再有其他男人的吧?”
寶可鯊這句話一出口,堂上有五個人齊齊變色。
寶翁的心嗵地一聲跳,震得他胸膛都痛了。這個蠢貨啊!仇恨就這么蒙蔽了你的眼睛嗎?你就沒看到老夫一再對你使的眼色?你……你怎么就敢說出來!你知道堂上坐著的這位夫人,她是誰嗎?你惹下大禍了啊!
那中年美婦和她的女兒也是齊齊變色,眉宇間露出拂然之氣。那少女雙眼微瞇,煞氣隱隱:“什么?寶家二郎參加了補代大會,自信可晉升上界,卻還要在這一界找一個妾室,留下他的后代?豈有此理。
中年美婦神色不善,冷冷掃了寶翁一眼,心中喑暗冷笑:“好手段,明里畢恭畢敬,想不到暗里竟是膽大包天。若非我來至此處,而且打了他個措手不及,來不及統一口供,蒙蔽于我,只怕就要被他蒙混過去了。”
坐在下首的那個四旬中年人,看起來是個管家樣兒的人物,此刻已是臉色微微發緊,說不出的緊張。他現在真要悔死了,早知如此,萬萬不該收了寶家的好處,一旦主人知道他從中收受好處,后果只怕是……
鹿司歌也是倏然變色,她印象里,只記得那個二表哥性情乖張,脾氣有些暴戾。兩年前見過一面,說過幾句話而已。這怎么就能被他記住了,莫名其妙地發話要收我為他的妾室?
他把我鹿家當成什么人家了?窮困不堪的小門小戶么?大人會不會不悅?以為我瞞著他,與表哥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系?
只有陳玄丘,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渾不在意。
來了來了,聯姻退婚類狗血爛俗戲碼終于來了!
自從我下山,漂亮女子不知見過凡幾,還沒碰到過一起這種事情。只有朱雀辭和那李玄龜,勉強算是沾一點邊兒。不過那個實際上也不能算數,因為那個實質上就是他娘的一個強盜見色起意,想擄人少女,據為己有。
不過,可惜了,鹿司歌只是我的追隨者,并不算我的女人。這被人騎在頭上拉屎,再扮豬吃虎、裝逼打臉的惡俗男主角,輪不到我來演啊。
陳玄丘想著,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他就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轉向他。
陳玄丘莫名其妙,大家看我干什么?你們找錯人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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