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看呆了,這……這個看起來謙謙如玉的人,動起手來竟這么瘋的?
他剛剛說什么來著?他一向以德服人,不喜歡做沒人性的事?
他說的這是人話么?
鹿司歌卻是秀色淡定,毫無異狀。她的主人是個什么德性,她早就知道了,比這慘烈百倍的場面她都見過,這算什么?
那個少女站在一旁,激動的臉頰都紅潤了起來。這才是男子漢。這個男人不但生的俊俏,出手更是狠辣無比,干凈俐落,太合她的胃口了。
“我這個人一向喜歡以德服人,除非碰上德感化不了的人。你……”
“你個狗娘養的,你敢打傷我,我們錢家不會饒了你的,你等著吧,你等著千倍百倍的報復吧!老子一定不會輕饒了你的,你不是比女人還要俊俏么?老子要睡了你,老子……“
“嚓!嚓嚓!”
陳玄丘雙手一圈一繞,錢五德的腦袋先扭了一圈,頸骨徹底斷了。但陳玄丘的陰陽手還沒停,雙手一推一拽,繼續用力,錢五德的腰也打成了結。
他的脖子是彎曲的,他的手臂是彎曲的,他的腰是彎曲的,他的腿也是彎曲的……
四下里眾人只看得后脖梗直冒涼氣,這個人竟然這么兇殘,這可是在寶家,這個人可是寶家的客人,是翡翠城錢家的人吶。
是了,他叫妖屠王。
終于有人想起了陳玄丘的綽號,難怪他有這么一個可怖的名號,原來這個人,真的如此可怕。據說他自稱“廚子”,難道蕓蕓眾生在他眼中,就如一道食材,如此沒有憐憫之心的么?
只可惜他們不知道陳玄丘為了一個只認得一面,便不惜冒著生命危險,為她滅一宗門的壯舉。陳玄丘不是沒有憐憫之心,只是對不需要抱以憐憫的人,殺伐決斷,決不優柔。
“各位,你們大家也都看到了,他羞辱我。大丈夫可殺不可辱,對不對?所以,我就把他殺了。這事兒就算傳到天邊去,我也是占理的。”
眾人正在目瞪口呆中,根本無人答話。
陳玄丘把擰成一團的錢五德往地上一扔,上前一步,彬彬有禮地對寶翁抱拳施禮道:“寶翁,抱歉了,在您的寶地,殺了一個腌臜之人。不過,此人竟說他是貴府寶二爺的朋友,這一定是胡說八道,沽名釣譽。貴府二公子怎么可能會交一個這等齷齪之輩為友呢。在下這也是替貴府證個清白。”
寶翁的手顫了一下,飛快地瞟了一眼仍舊坐在對面的那位貴婦人。
不知何時,那個少女已經回到了母親身邊,激動的臉龐緋紅,以致原本被高品質胭脂水粉掩蓋著,不是十分明顯的幾粒雀斑都露了出來。
她伸出火熱潮濕的小手,緊緊抓住母親的手,在她耳邊小聲地道:“娘啊,這個陳玄丘太棒了,人家快愛死他了。咱們不用再選了,就他了好不好?”
“傻丫頭,這可是你爹選的補代,一定要挑第二層里最杰出的人,才能入贅羽家,不經過大比,誰知道他是不是最優秀的人才。”
少女一聽,嘟起嘴兒來,道:“那又怎么樣嘛,反正爹還有百十來歲的壽元,等我們有了孩子,爹爹好生培養就是了嘛。人家就喜歡他。”
貴婦人俏臉一板,肅然道:“不許胡鬧,一邊兒去。”
少女眼見母親不好通融,眼珠一轉,便靠向了坐在下首的大管事。
第二層中人一直以為的“布袋”,其實就是“補代”,而“補代”,就是入贅的意思。但凡上層了不起的大勢力嫡房沒有了男丁,就選擇招贅過渡一下,生下子嗣繼承女方姓氏,繼續傳宗接代,是為“補代”。
可笑第二層無數目高于頂的少年豪杰,一個個爭得頭破血流,只以為登上第三層,便是如何輝煌風光的未來。
孰不知,卻只是去做一個沒什么地位,只是負責幫人家繁衍后代的贅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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